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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会

橙山网(www.csnd.net)2015-03-11

[摘要] 《文章会》是一段著名的传统相声。《文章会》这段相声产生于何时,由何人创作已不可考,根据流传的文本考证,相信产生于晚清。在《文章会》中,有大量涉及中国传统文化的贯口

《文章会》是一段著名的传统相声。《文章会》这段相声产生于何时,由何人创作已不可考,根据流传的文本考证,相信产生于晚清。在《文章会》中,有大量涉及中国传统文化的贯口,表演这段相声颇见演员的功底,因此《文章会》常被用来考核一个相声演员表演水平,在相声界也有“文怕《文章会...

《文章会》是一段著名的传统相声。《文章会》这段相声产生于何时,由何人创作已不可考,根据流传的文本考证,相信产生于晚清。在《文章会》中,有大量涉及中国传统文化的贯口,表演这段相声颇见演员的功底,因此《文章会》常被用来考核一个相声演员表演水平,在相声界也有“文怕《文章会》,武怕《大保镖》”的说法。一些人认为,《文章会》讽刺了八股文,也有研究者认为,《文章会》并非专为讽刺八股文而创作,它仅仅是相声演员自嘲的幽默而已。

相声界历史上长期实行严格的师徒授受制度,很多传统相声段子仅师徒间口耳相传,许多信息在流传过程中消失,因此无法确切了解《文章会》的创作年代和作者,只能根据流传下来的表演文本进行考证。根据目前已知最早的版本,相信《文章会》应当创作于晚清的的同治或光绪年间。在这个相声段子中有大段的贯口(即大段连贯且富于节奏性的台词),涉及了唐宋八大家、颜真卿、柳公权、欧阳修、赵孟頫、王羲之、管仲、乐毅、诸葛亮等历史人物,因此有人认为这段相声并非由生活在底层的相声演员所创作,而是出自饱读诸子的满族贵族子弟的创作,可能最初由一些贵族子弟在自娱自乐的全堂八角鼓中表演,后随着清朝灭亡,这些贵族子弟下海成为职业艺人后这段相声才流传到相声界的。最初,文章会与另一传统相声名段《大保镖》为同一段作品,文章会是这个作品的垫话,即相声主体故事展开之前讲述的垫场小故事,后来为适应剧场演出的需要,《文章会》和《大保镖》被拆分为两个独立的相声段子。

在《文章会》的表演中,逗哏演员扮演一位不学无术,腹内草莽却不断吹嘘自己国学功底深厚的学生。逗哏演员吹嘘自己毕业于某著名大学,曾经接受过某名人的八股文考试,在数百位应试者中,只有他一人文笔佳,字体妙,受到了名人的赞赏,演员借名人之口,以贯口的形式夸耀自己的文章文笔堪比唐宋八大家、书法堪比王羲之,见地堪比孔明、乃至孔孟。捧哏演员则扮演一个将信将疑的听众,协助逗哏演员逐步将吹捧一步一步推向极至。随后,捧哏演员要求逗哏演员当众念出那篇文章,最终逗哏演员读出的却是在民间广泛流传的鼓书小调,名人出的题目一般为春题,内容为民间小调《正月探妹》,捧哏演员回答的则是铁片大鼓《王二姐思夫》。俗不可耐的民间小调与之前的吹捧形成强烈的对比,达到喜剧效果。

作为一段传统相声,《文章会》在相声界流传了百余年,主要依靠的是师徒之间的口传心授,因此形成了很多演出版本,各个版本之间,故事脉络基本相同,而具体细节则根据时代不同而各具特色。

各个版本的差异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即,逗哏演员毕业的学校,对逗哏演员进行考试的名人,以及最后一个包袱的形式。

在目前已知最早的一个版本中,逗哏演员并非一个大学生,而是一名进京应试的举人,相声中出现的名人是光绪皇帝的老师、军机大臣翁同龢,相声以翁龢和扇了逗哏演员一个耳光做结。

还有晚一些的版本中,逗哏演员毕业于北京大学,进行考试的名人是主导戊戌变法的康有为和相声界的老艺人周蛤蟆,相声同样以康有为扇了逗哏演员一个耳光做结。

在更晚些的版本中,逗哏演员毕业于扶轮大学,或仁和大学,隐喻逗哏演员实际是一个黄包车车夫,其中扶轮大学意指扶着车把拉着车轮,而仁和大学则出自老舍的小说《骆驼祥子》中祥子供职的仁和车场,进行考试的名人为北洋政府的国务院秘书长徐树铮,相声最终以徐树铮雇佣逗哏演员为政府“超等顾问”作结,其中“超等顾问”意指“抄起车把等着,有人雇就问”仍然是隐喻该人为黄包车夫。

还有版本为隐喻逗哏演员为卖烤红薯的,其中铁路附小意指铁路附近的学校。底为雇佣逗哏的为“门外主考”,意指在考场门外又煮又烤,仍暗指逗哏演员为卖烤红薯的。

此外还有的版本以北京大学校长蔡元培为考试的主考人,但是无论何种版本,逗哏演员对自己进行吹捧的词句,以及最终抖响包袱的两段民间小调《正月探妹》和《王二姐思夫》却是基本固定的。比较这些版本的差异,可以从中读出《文章会》在各个不同历史时期的演变过程,并能够从中挖掘这段相声起源的一些信息。

马三立和张庆森、苏文茂和马志存、马志明和黄族民、郭德纲和于谦等表演艺术家的新老文章会使文章会这个相声段子不仅有历史的文化底蕴同时又与时代俱进并发了勃勃生机,使之经久不衰。

<<文章会>>

甲:真是的,有文化。

乙:嗬!

甲:咱文化高啊。

乙:(鄙夷地)文化。

甲:对了。知道我外号吗?

乙:什么呀?

甲:我的外号知道嘛?

乙:(不耐烦地)什么呀?

甲:马大学问。

乙:马大学问?

甲:唉,知道事儿多,认识字儿多,大伙送我外号“马大学问”。我还不能这么自居啊,不敢自满!还得孜孜以求!

乙:(鄙夷地)嗯。

甲:还得上进!

乙:(鄙夷地)嗬!

甲:对了!我有我的功课,知道吗?

乙:您每天都干什么呀?

甲:每天?

乙:啊。

甲:每天我得读读书。

乙:噢。

甲:阅阅报。绘绘画。

乙:(不相信地笑。)嗬。

甲:习习字。

乙:(嘲弄地重复)习习字。

甲:着着棋。

乙:唔。(嘲弄地重复)着着棋。

甲:抚抚琴。

乙:(仍有嘲弄之意)好!

甲:唱唱歌。

乙:唔。

甲:跳跳舞。

乙:嗬噫。

甲:跑跑步。

乙:噢,您有时候还跑跑步?

甲:干吗有时啊?经常跑步啊。

乙:每天都跑?

甲:咱就干这个的!专业嘛!专业跑步啊!

乙:噢,您是运动员?!

甲:我?

乙:啊?

甲:(含糊地)不是。我。。。不是运动员。反正每天得跑!

乙:每。。。操场子跑?体育场跑几圈儿?

甲:体育场?

乙:啊?

甲:转圈儿跑?

乙:对呀!

甲:我。。。不不,我不跑圈儿!我就是马路上,大马路上,练那长趟子跑步!

乙:马。。。噢——马拉松!那您能跑几公里啊?

甲:几公里?没有,不知道,不知道。

乙:您能跑几千米?

甲:几千米也不懂。反正这么说吧。

乙:啊。

甲:只要你说个地名,我就能跑到。比方说吧啊,我正在这儿,正在南市这儿,正歇着呢。

乙:啊。

甲:有人出题了。“北大关!”北大关?一商量,合适。走!跑啊!一口气,跑到北大关。到那儿擦擦汗,没等歇会儿呢,又来题目了,“小白楼儿!”小白楼儿?——走!这一气儿跑到小白楼儿!

乙:(不相信地)一气儿跑到喽?

甲:唉。

乙:您半道上你不歇着?

甲:哪儿能歇啊?这没有歇的。这都是一气儿跑到。反正跑得不是多快。可也不能太慢喽。这得有姿势。

乙:是呀?

甲:你得按这姿势。你得这样儿跑。(模仿拉车跑步动作)这意思。唉。

乙:噢,您就这样跑?

甲:反正你说吧!无论多远,你说个地名儿,我就能跑到!

乙:那也不一定。让你跑到小白楼儿,跑半截儿您就回来了那谁知道啊?

甲:哪儿能回来啊?!回来还行啊?!真是的,准到啊!准能跑到!谁给出的这题,唉,你让跑到哪儿,你看着。怎么样,看着!看到没?到了,唉,你走你的,我再等别的题目,我再跑。

乙:那。。。出主意这个也跟着您跑啊?

甲:出题的不跑。他不用跑,我带着他。

乙:怎么带着?背着?

甲:背我哪儿背得动啊?

乙:那你怎么带着哪?!

甲:我随身啊总带着这么一个大椅子。这椅子上面有棉垫儿,有两个胶皮轱辘,头里有这么两棵棍子,我就拽着这棍子,就这样跑!(模仿拉车跑步动作)

乙:噢,拉洋车呀!

甲:啊。。。然也。

乙:唉,行啦,您就别然也了。说这么热闹跑步,(甲:唔?)闹了半天是拉车的!嘁。。。这!

甲: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拉车怎么了?啊?

乙:不怎么,拉车呗。

甲:对,对,是拉车,是拉车,就为拉车,锻炼身体呀,就为让人出题呀!咱不是指这个。真是的。玩儿呀!呆着不也是呆着嘛!解闷儿锻炼哪!玩儿!

乙:噢,人家这是为了锻炼。

甲:唉!

乙:噢,您这是玩儿啊?

甲:对!玩儿!

乙:那坐您这车不要钱?

甲:哪儿能不要钱呀!也是说价儿。来回讲价儿。收钱,也是。

乙:不是,这不还是拉车要钱吗?

甲:要钱是要钱哪,给车厂子呀!交它半天车份儿呀。咱为玩儿了,对吧?人家车厂子车主人家招谁了?人家是租车的不得给人家吗?

乙:噢。那您挣这一天钱都给车厂子?

甲:也不能都给它呀!反正挣了这一天钱到了晚上,除了交车份儿剩下的钱呢,那我。。。我就要了。

乙:(又开始鄙夷的口吻)唉对对,拉车的都这样!要拉不上坐儿,您还得赔人车份儿呢?

甲:你怎么知道的?

乙:我们上辈有拉车的!啊,切!

甲:你看我这意思啊,我这样子,言谈话语举止动作穿装打扮风度仪表我象个拉车的吗?我象吗?我象吗?

乙:看看不出来。

甲:象吗?

乙:咱看不出来。

甲:完了,完啦,我是学生出身!扶轮学校出来的学生。

乙:扶轮学校?

甲:唉。

乙:这我可知道。北京崇文门内,扶轮中学!好学校啊!

甲:你说的那个崇文门内,扶轮中学啊?

乙:啊?

甲:那是铁路局的。铁路局工作人员的后辈子弟都送到扶轮中学念书。

乙:对呀!

甲:我跟那个不一样!我跟那不一样!我在和平门外,和平门外,前孙公园儿!我们那儿叫人和!人和扶轮中学!掌柜的姓刘,刘四爷!

乙:刘。。。噢。。。行了!这这这知道了!(甲:唔)你们门口儿那牌匾字号是人和。

甲:对。

乙:掌柜是刘四爷。

甲:对。

乙:他有个闺女叫虎妞。

甲:对对对。

乙:你们同学有个叫祥子的。。。

甲:他比我高一年级。

乙:唉,走!出去。还是拉车的!

甲:说实在,我确实啊,人和学校,人和扶轮学校。

乙:甭废话,人和车厂子!

甲:你看不起人!你看不起人!你打听打听。

乙:嗯。

甲:你问问去!

乙:问什么呀?

甲:我们学校怎么样?我们学校那个设备!告诉你,光大铁罩棚子好几个!

乙:对,那是搁车的,怕雨淋喽!哼哼。

甲:有教室!

乙:(不信地)教室。

甲:很多的文人学者,到我们学校参观。赞扬我们学校,有人才!好!

乙:都谁去过呀?

甲:谁去过?康有为。有个康有为,号叫康南海,人称的康圣人,知道这人吗?

乙:知道啊,康有为、梁启超啊。

甲:对呀。康有为的同学就是日本人伊藤博文。他们都主张变法维新。

乙:唉,还兴学办学。

甲:就是他!康有为康圣人!到前孙公园儿来啦!

乙:上车厂子来啦!哼(嘲笑)。

甲:学校!

乙:(鄙夷地)唉,学校学校!

甲:我们刘校长迎接。

乙:唉,刘四爷出来啦。(嘲笑)

甲:康圣人来的时候,(乙:嗯。)我们同学都蹲那儿都歇着呢。

乙:都。。。

甲:呼啦全站起来了。

乙:(嘲弄地)这都什么学生您说!都蹲那儿歇着!好好好。

甲:康有为一瞧我们同学们一个一个——

乙:嗯。

甲:年轻力壮,细腰长腿,灯笼裤扎腿带打包头的青布鞋上身穿着蓝坎肩儿!

乙:唉,可不拉车就这么打扮嘛!甭介绍了啊!(嘲笑)

甲:康有为说:“贵校校长,学生们每天是什么功课?”

乙:嗯。

甲:刘校长一听,赶紧把功课表递过去了。康有为接过来一瞧——地理

乙:唉,学生应该有这门儿。

甲:跑步。

乙:体育嘛!

甲:跑步。

乙:唉。

甲:地理。

乙:地。。

甲:地理,跑步,跑步,地理,

乙:唉?

甲:跑步跑步地理地理。

乙:唉唉(笑)。您等等

甲:(兀自不停)地理跑步跑步地理。。。

乙:行了行了。就这两样啊?

甲:基本功啊!这是基本功。先练地理,地理熟了,走!跑!

乙:唉,对,地理不熟拉不了车呀!(嘲笑)

甲:康有为说:“贵校可有给学生们讲一讲古典文学诗词歌赋?教他们写写文章?”校长说:“是呀,每逢这个节日或者庙会日,我总要给他们讲一讲‘二轮典故’。”

乙:唉,好!二论典故,四书五经。

甲:你说的那是上《论语》下《论语》。

乙:是啊!

甲:我们学校哪儿有四书五经啊?给我们讲“二轮典故”。

乙:怎么个“二轮典故”?

甲:二轮的典故呀,也就拐弯儿抹角儿上坡下坡打天称。。。

乙:反正就拉车那点儿事儿!

甲:康有为说:“既然如此,我在贵校出个题目,请每个学生对诗一篇,可否?”康圣人要出个题。

乙:要考考你们?!

甲:我们同学听了,个个是面带微笑,毫无惧色!

乙:不在乎。

甲:康有为说:“今天我出题,有三个要求。”

乙:哪三个要求啊?

甲:“第一,学生们的座位要分开。不准两个人用一张桌子。”

乙:防止互相偷看递小条儿什么的。

甲:“第二,一律用墨笔答卷,不准使钢笔或者是铅笔。”

乙:要看看你们小楷的功夫。

甲:“第三,要二十五分钟,交卷!”

乙:嚯!时间紧不容思考。

甲:时间紧还不说呀。

乙:嗯?

甲:康圣人出的这题太难了!

乙:什么题呀?

甲:春秋题。

乙:哎哟,春秋题是深了点儿。

甲:康有为出的题是春。

乙:嗯。

甲:要我们对的是秋!

乙:噢。

甲:他在黑板上写了四句诗。

乙:怎么写的?

甲:“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乙:这。。。千家诗呀!

甲:“各位同学,按照此题每个人对诗一篇。”

乙:噢。

甲:每人只发一张白卷儿。就一张卷子,不准打草稿,不能写清底儿。只说写错了,算弃权,算废了!

乙:嚯,这可不易呀!

甲:不易得分谁!我接过了白卷,研浓了墨,掭饱了笔,不假思索,是一气呵成!交卷儿!

乙:嚯!这么快啊!

甲:同学们也有交卷儿的,也有没写完的,还有刚研得了磨的!

乙:也真有笨的!

甲:二十五分钟到。

乙:噢?

甲:收卷儿!不管写完没写完,呼啦呼啦全敛走!一大摞,交给校长,校长先看。得捡好的!

乙:那是啊。

甲:不好的递过去,多让人康圣人笑话呀!对不对?

乙:对对对。

甲:校长一瞧这篇:不好!

乙:不好就完了。

甲:扔一边儿。看这个,不行。

乙:嗬。

甲:这不象话。

乙:切。

甲:这写的不行。

乙:唔。

甲:哎呀,这墨都研洇了!

乙:也真有废物!

甲:这谁的这是?没名字!

乙:怎么还有这学生您说!

甲:挑来挑去,挑出一张最好的来,一看这名字——

乙:谁呀?

甲:马志明!

乙:噢,是你的?!

甲:赶紧递过去。

乙:(略带崇敬地)噢。

甲:“康老先生,请您老看这篇陋文。”

乙:唔。

甲:康圣人接过我这张卷子,那真是一见此物,大吃一惊,好一似凉水浇头,怀里抱着冰!

乙:哎呀,好嘛,杜十娘啊这是?!

甲:“啊!好!好!文章奇哉!文章妙哉!文章绝妙哉!”

乙:至于嘛您说!

甲:校长说:“你老夸奖。”“嗯,非是康某夸奖,这篇文章,是我平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绝妙文章!”

乙:唔。

甲:你听听!你听听!康圣人没见过这样的文儿!没听过这样的词儿!

乙:(崇敬地)嗬!

甲:康有为说:“贵校校长,请看这篇大作。由始至终,一气贯通,笔力之精深,行如游云,速如闪电,下笔之处,一笔不脱,犹如凤舞龙飞一般。”说我写的好。

乙:噢。

甲:“诗中之妙句,并无半言抄袭前人,寻章摘句。字字乃珠玉之价,可称千金难易一字矣。”乙:唔。

甲:“常云:‘唐诗,晋字,汉朝文章’,今有高足一人,三代兼全矣。”

乙:嚯!

甲:“唐有韩愈杜甫李白,宋有三苏米蔡王安石等人,此乃唐宋两代八家之才子。至今识文之人无不称赞,能诗能文者,无不效仿。今有高足—人乃后起之秀,空前绝后之文章,盖世之奇才。惟恐那,唐宋两代八家之文章,身价落千万丈矣!”

乙:我说,这什么意思啊?

甲:他说呀,有了我这篇儿文章,唐诗晋字,比得是一分钱都不值!

乙:一分都不值了?!

甲:校长说:“您老先生不要如此夸奖!何必这样奉承!想您老先生,乃诗文之老前辈,您老先生又有圣人之美称。小徒这篇陋文,词句不佳,字体不妙,难登大雅之堂,不足以遇高人之目。先生过奖,我师生惭愧无地也。”

乙:(嘲弄酸气地)耶——。

甲:“再者,小徒何人,焉敢比唐宋古人乎?”

乙:行了,别“呼”了就啊!

甲 康有为说:“不然,不然!非也,非也!”

乙:不对了!

甲:“据我看,(乙:唔)不但那唐宋诗文不及,就是那后汉三国诸葛孔明著有前后《出师表》可称盖世之奇文。(乙:唔)想那《出师表》中之妙句,不过如此!”你听听!你听听!他说诸葛亮前后《出师表》的妙句,就是好的地方,不过如此,跟我这差不多!

乙:那不好的地方呢?

甲:还不如我这个哪!

乙:这诸葛亮也得拉车去!

甲:校长说“您老先生越发过奖。小徒既不敢比唐宋古人,焉敢比后汉三国诸葛孔明老先生?孔明先生居住卧龙岗。孔明道号叫‘卧龙’。孔明诚乃一龙,小徒草蛇不如,草蛇焉敢与卧龙为伍?再者,孔明先生官拜‘武乡侯’,后人以‘武侯’称之。孔明乃是‘武侯’,小徒乃是‘眼儿猴’。”

乙:眼儿。。。“眼儿猴”?!

甲 “ ‘眼儿猴’乃一二三等类。‘眼儿猴’遇上‘五侯’,焉敢搂‘五侯’之注,岂能赢钱乎?”

乙 好嘛,合着掷色子来了?

甲:康有为说:“贵校校长不必如此客气。今日会其人之文,未会其人之面。欲与高足一会,可肯赐教否?”康圣人要瞧瞧作诗这人。

乙:要见见你!

甲:要瞧一瞧我的庐山真面。

乙:就您这还庐山真面呢?

甲:校长说:“应当命小徒拜见先生,因小徒衣冠不整,礼貌不周,故而未敢造次。”

乙:唔。

甲“哎呀呀呀呀呀呀,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乙:嗬!

甲:“会其人之文,不会其人之面,乃与才子交臂失之,焉有造次之理?!”

乙:嗯。

甲:“请!”嗬!康圣人给我来一“请”字儿!

乙:这么大面子!

甲:校长一听,站在讲台上,(乙:啊。)“我说马子,小马子。。。”

乙:唉?

甲:“小马子,过来!这边儿!过来!过来!”

乙:我说,唉,唉,唉,你等等吧,您不叫马志明嘛?你们这校长“小马子!小马子!过来!过来!”这叫您哪?

甲:我们学校一般呀,都不叫学名,都有简称。

乙:哦。

甲:一来校长点名就这样:“小马子,大个子,栓子,刘二,老李,杨大,你们走!带灯了吗?”

乙:带。。。(嘲弄)唉,这是拉晚儿的这都是!好好好好好!

甲:省事这样。

乙:省事儿。

甲:“马子,过来,见过康圣人。”我过去鞠躬行礼。“圣人好!”康有为一瞧我这模样,大吃一惊!

乙:好,又吃了一惊!嘿嘿。

甲:“啊!这就是令高足?!”

乙:唔?

甲:校长说:“正是小徒。”

乙:什么名字?

甲:“叫马志明。”“唔,好!志明!志明明志,必然聪明!”

乙:嚯!

甲:“相貌不凡,又有栋梁之才,我国有此一人,振兴有望矣!”

乙:就你呀?!

甲:“这篇华翰阁下大笔否?”

乙:问是你写的不吗?

甲:我说:“区区不才,然也!”

乙:(嘲弄地)好,来啦!嗨海!

甲:“按此文章可能重写一篇?”

乙:这怎么了?

甲:他让我照那样再来一篇儿。

乙:为什么呢?

甲:他认为那不是我写的。他以为呀,那是别人替我写的!

乙:噢。

甲:嘿,我说“可以再写一篇。”

乙:唔。

甲:好!又发我一张白卷儿。当时有人给我脱靴捧砚。

乙:嗬!

甲:当着康圣人,我是刷刷刷刷,挥笔而就。写完了,两张一比,是分毫不差,是一点儿不错!

乙:行啊!

甲:康有为是赞不绝口!我这词儿写得太妙了!

乙:怎么写的呀?

甲:康圣人出的题目是春。

乙:噢!

甲:让我们对的是秋!我这是秋文《八月》!

乙:您给念念?

甲:我念一念?

乙:啊。

甲:八月啊。

乙:唉。

甲: “八月秋风阵阵凉,(乙:这?)一场白露一场霜。(乙笑)小严霜单打独根草,(乙:嗯?)挂大扁儿甩籽荞麦梗上,而已矣!”

乙:还而已矣?您这不《王二姐思夫》嘛!

甲:唉,你怎么着?康有为说:“此学生贤良方正,真是饱学鸿儒!况且熟悉地理,何不叫他大展经纶,为国出力?!我看天津市正好缺少一名超等顾问,此学生应授其职,方不负其所学!”

乙:噢,超等顾问?!!

甲:校长说:“小徒才疏学浅,不能胜此重任!”

乙:唔。

甲:“不!令高足膀大腰细,颇有耐力,超等顾问是正充此任!”校长说“好,快谢谢康圣人吧!”我一看坏了,校长给应下来了,这哪儿干得了啊?!

乙:行了,这官儿不小啊!

甲:不是官儿!

乙:不是超等顾问吗?

甲:是抄起来车把等着,有雇的我就问!

乙:噢,还是拉车呀!

[责任编辑:ke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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