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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时空

橙山网(www.csnd.net)2015-03-09

[摘要] 中央电视台《东方时空》栏目开办于1993年5月1日,这个杂志型新闻节目播出伊始就产生了广泛影响,改变了中国大陆观众早间不收看电视节目的习惯,被誉为是“开创了中国电视改革的

中央电视台《东方时空》栏目开办于1993年5月1日,这个杂志型新闻节目播出伊始就产生了广泛影响,改变了中国大陆观众早间不收看电视节目的习惯,被誉为是“开创了中国电视改革的先河”。...

中央电视台《东方时空》栏目开办于1993年5月1日,这个杂志型新闻节目播出伊始就产生了广泛影响,改变了中国大陆观众早间不收看电视节目的习惯,被誉为是“开创了中国电视改革的先河”。

1993年5月1日,《东方时空》开播

主持人——苦痕篆刻·东方时空[1]

《东方之子》:白岩松、胡健、温迪雅、王志、郑也夫、张武斌、刘爽、邵滨鸿。

《东方时空▪金曲榜》,一年后更名《音乐电视》:施翌、姜大海、桑朝晖、陈大惠。

《生活空间》:李平、吴帆。

《焦点时刻》:张恒、章伟秋。[2] 

央视《东方时空》栏目开播后,CCTV-1每日7:20首播,CCTV-1、CCTV-2(1993年5月1日-2009年8月23日)、CCTV-3(1993年5月1日-2003年5月7日)、CCTV-4(1993年5月1日-2002年8月4日)、CCTV-5(1994年4月1日-2002年8月4日)、CCTV-6(1995年4月3日-2002年8月4日)、CCTV-7(1995年11月30日-2002年8月4日)、CCTV-8(1996年1月1日-1999年5月2日)、CCTV-9(1995年4月3日-2002年8月4日)、CCTV-12(2002年5月12日-2004年12月31日)、CCTV-13(2009年8月3日转为直播)有重播。

1996年1月20日,开播1000期

《东方时空》开始由综合杂志栏目转型,《音乐电视》(即改名后的《东方时空▪金曲榜》)改版,增加了3分钟主持人评论节目《面对面》;增设总主持人:白岩松、水均益、方宏进、敬一丹。[2] 

·1999年6月1日 开播6周年

1999年5月3日,中央电视台电视剧频道开播,《东方时空》停止在CCTV-8上重播。

《东方时空》开始第二次改版,《音乐电视》(即改名后的《东方时空▪金曲榜》)被撤销。

2000年11月27日大改版

2001年11月5日大改版

2001年11月5日《东方时空》再次改版,将新闻及资讯节目分离出去,在保留原有的《东方之子》、《百姓故事》、《世界》、《纪事》各子栏目的基础上,将《直通现场》改为《时空连线》。《东方时空》缩容的同时,6点、7点直播《整点新闻》,《新闻早8点》开播,《东方时空》在7点新闻之后播出。

2002年8月5日,《东方时空》栏目停止在CCTV-4、CCTV-5、CCTV-6、CCTV-7、CCTV-9上重播。

2003年5月1日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开播

《东方时空》由中央电视台综合频道首播,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重播。之后,《东方时空》栏目停止在CCTV-3上重播。

2004年改版

2004年9月1日,《东方时空》移至晚间黄金时段联手中央电视台综合频道《新闻联播》、《焦点访谈》节目打造晚间强档新闻版块。面对难得的机遇和空前的挑战,《东方时空》以新的起点、新的面貌、新的高度打造电视新闻杂志第一品牌。

2005年1月1日,由于中央电视台社会与法频道开播,《东方时空》停止在CCTV-12(原中央电视台西部频道)上重播。

黄金时间的《东方时空》继续坚持其一贯的主流性和新闻性,坚持对新闻事件和人物进行全面、深度、个性化报道,在原有的各个版块基础上,新增《时空看点》、《时空调查》和《媒体观点》三个新元素。整合后的《东方时空》将实现各部分弹性互动,风格更加一致。

《时空连线》――第一时间直击新闻事件,为观众带来快速深入的现场报道。我们的目标是成为CCTV当天国内重大新闻最权威、最及时的专题报道窗口。

《时空看点》――纵评天下事,为您带来当日热点新闻最快的评论和分析。

《东方之子》――浓缩人生精华,探求新闻人物的 内心世界,同时努力在中国主流媒体中创造更真实、更开放的谈话空间,力图为当代中国留下一份珍贵的口述的历史。

《百姓故事》――讲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用镜头记录普通中国人的喜怒哀乐,关注处于社会转型之中的中国人的生存状态,与您共同分享人生。

《时空调查》――聚焦社会热点,关注观众反馈,用数字表达观点,用数字解读国计民生。

《媒体观点》――汇聚百家之言,展示各方观点,全方位解读社会新闻热点,为您提供观点碰撞和交锋的平台。

2008年改版

《东方时空》[1]

2009年改版

主持人:张泉灵、张羽、侯丰、劳春燕[2] 

2009年8月3日,《东方时空》再次改版。包装与朝闻天下、新闻30分一致。从这一天起,该节目改在每天20:00-20:55在CCTV-13(新闻频道)播出,CCTV-1(综合频道)将不再播出该节目(但在哀悼日CCTV-1综合和CCTV-13新闻将并机播出)。这次改版大大增强了对实时新闻的报道,整体变为时长55分钟的新闻资讯类节目,只保留一个应急采访小组。一般不再外派记者采访,而是依靠各地电视台的相关联络员代为拍摄,栏目组主要负责策划、编辑、整理。

在过去20年的成长过程中,《东方时空》在节目形式和内容上不断推陈出新,努力提高节目内在品质。在未来的日子里,《东方时空》将一如既往地真诚面对观众,内容上加强新闻性,更加贴近民生,形式上更加鲜活互动,风格更加统一,以全新的面孔翻开中国电视新闻杂志崭新的一页。

作为中国最早的一档电视新闻杂志性节目,1993年,《东方时空》在早间时段的开播改变了中国人早上不看电视的习惯。更为重要的是,当年《东方时空》的推出以其对传统电视语态的改变成为了中国电视新闻改革的标志性事件。开播十五年来,《东方时空》制作和播出了大量优秀的电视节目,在广大观众中产生了十分广泛的影响,成为中央电视台享有盛誉的名牌电视栏目。与此同时,社会环境的不断变化,观众收视取向的日益多元,媒体竞争的不断加剧尤其是网络等新媒体的兴起都给《东方时空》提出了新的挑战。因此,如何保持《东方时空》的前卫和新锐,如何使老栏目保持年轻和活力一直是《东方时空》必须面对的问题。

2000年和2003年,《东方时空》先后进行过两次大规模改版。通过这两次改版即使《东方时空》获得了新的生命力,也为中央电视台的电视新闻改革尤其是新闻频道的开播积累了宝贵的经验。而不断创新也成为《东方时空》多年来在激烈的媒体竞争中得以生存和发展的法宝。本次改版后的《东方时空》时长将由原来的四十五分钟缩短为三十分钟,首播由央视一套下午时段移入新闻频道晚间黄金时段。改版后的《东方时空》在节目构架上取消了原有的《东方之子》、《百姓故事》、《时空连线》三个子栏目,使之成为一个相对通透和完整的板块,解决了原先三个板块风格不统一,在定位和受众群体上兼容性较差的问题,更加突出了《东方时空》的新闻专题特质。

而作为国家电视台的主流新闻专题节目,改版后的《东方时空》进一步明确了深度报道的定位,致力于打造央视新闻频道晚间时段的封面文章。在选题上更加追求新闻的高度与硬度,在关注热点社会新闻的同时,充分发挥国家电视台的资源优势,积极关注国家政治、经济领域的重大新闻。在报道手段上,新《东方时空》围绕新闻热点进行全景式、多维度的报道。同时,充分运用多样化的电视技术和包装手段,使节目在传播方式和手段上更显现代感和时尚感。改版之后的《东方时空》将根据各方的反馈,对节目的样态和定位进行相应调整,在节目播出的同时实施动态改版。

2009年8月24日起,由于中央电视台财经频道开播,《东方时空》停止在CCTV-2上重播。

保留的

《焦点访谈》、《世界周刊》、《新闻周刊》

主要人员

现任:张泉灵、张羽、劳春燕、侯丰、李小萌

曾任:郭志坚、肖艳、柴璐、白岩松、柏杨、柴静、崔永元、董倩、方宏进、方静、和晶、敬一丹、康辉、水均益、王志、翟树杰、张恒、郑天亮、周雷、海霞

陈虻、孙玉胜

注:以上名单按照拼音顺序排列。

崔永元

1993年的时候,我还是《东方时空》的一个观众,我在屏幕崔永元[1]


  


  


  

水均益

这些年来我经常到世界各地去采访,去过波黑、阿富汗、伊拉克。《东方时空》是我的起点。至今我的头发已经有些白了,但我希望当我满头白发的时候,《东方时空》依然是我的起点。

敬一丹

当年的《东方时空》真的是很年轻呀,那个时候白岩松有句话说“渴望年老”,而我呢,是因为渴望年轻才到这儿来的,当然我说的年轻不光是指年龄上的,更是指状态上的。在这样一个团队里,人的心都变得年轻了。真希望《东方时空》永远年轻。

白岩松

我估计我儿子,如果看到当初我在《东方时空》出镜的画面不会认为那就是他爸爸。估计也有很多观众朋友,如果看到那时的节目,不会认为那就是《东方时空》。对我来说,无论是孩子还是《东方时空》,我更看重的是未来。

王志

“平等、公正、求实、前卫”,是我们的工作准则,但我最喜欢“平等”这两个字。因为“平等”,我才得以用同样的态度走进不同的采访对象,因为“平等”,不同的采访对象才以同样的坦诚来面对我的访问。“平等”造就我们的过去,“平等”引领我们的未来,

早7点:这个在以前我经常下班回家睡觉的时间我在办公室开始了一天的工作,首先是在电脑上浏览当天的最新新闻。

8点:边吃一点早餐边看一下当天的报纸,再梳理一下自己的思路。8点半:编前会召开,所有人员报题,新闻会商。

9点:刘爱民、白岩松相继到场。

九点半:白岩松提出操作俄罗斯地铁爆炸事件,张恒、陈真等编委到会,梁建增主任亲临会场指导。

十点:根据梁主任的指示及各位编委的意见,确定最后节目方案,各工种按既定计划落实。

十点半:向李挺主任报题。

十一点至下午一点:对三个时空看点,一个时空调查,一个媒体观点,还有时空连线的短片和谈话等形式和内容最后敲定。

一点:边吃方便面边整理所有的文稿,最后核实串联单的内容。

两点:与白岩松沟通内容顺便聊了一会儿天。两点半:在机房眼睁睁的看着连线的制作。

三点:到二楼演播室进入实录前的倒计时。

三点半:新东方时空准时录制,我拿着串联单的手有些出汗。

四点一刻:节目顺利完成,有两处错字要修改。

五点半:忐忑不安地完成了修改。

六点:赴宴庆祝,席间观看播出,掌声之后举杯欢庆,之后......。

正如雅典奥运会上贾占波意外被金牌击中,躲都无法躲开,大约20天前,在早上经营了11年的《东方时空》意外地收获了梦寐以求的晚间黄金时段,于是变化又开始了……

听说《东方时空》要进入晚间,第一感觉是熬夜可能要一去不复返了!当已经习惯于上午9点抑或更晚的时间睁开眼睛,深夜两点或者更晚的时候闭上眼睛之后,我们早已异化为了一群夜行动物。如今,我们或许可以回归本原,像乡下的农民叔叔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了。2004年8月26日早上,第一天演练,7点多钟就睁开了眼睛。在经过了数年之后,第一次在经过睡眠阶段之后看到了八点钟之前的太阳。上班路上看着满街滚滚的人流和车流,那种久违了的感觉实在是新鲜。8点半开会,该到的人迟到了三分之一。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扫视着周围惺忪的睡眼,不由得想起达尔文,想起赵老师解说“人与自然”时悦耳的嗓音:从夜行动物到昼行动物,物种的演变总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此时离播出还有一个小时,盯着演播室监视器上突然出现的错别字,任涛手捂胸口艰难的吐出一个‘改’字,而后倒下”——9月1日,在我迎来自己的第一个值班日之前,《时空连线》有好事者为心脏脆弱的本人设计了这样一种倒下的方式。虽然上述事实在9月2日最终没有发生,但这个段子还是形象地描述了《东方时空》在进入晚间之后,节目以及做节目的人所面临的“死亡”方式的变化——从慢性“死亡”到突然“死亡”,从熬夜做节目累死到当天节目做不出来急死! 其实,不管是慢性“死亡”还是突然“死亡”,无论是累死还是急死,只是方式的不同,结果并没有两样。对于新《东方时空》而言,做当天的感觉是刺激的,虽然时时要冒猝死的危险。如果说过去避免“死亡”的方式更多的是合理分配体力的话,今后的生存之道则是更好地运用你的智力。

有人说,《时空连线》这块地儿风水有些问题。11年间,从《焦点时刻》、《时空报道》、《直通现场》、《时空连线》到现在进入晚间后的《时空连线+时空看点+时空调查》,几乎是一年一小变,两年一大变。如果说《东方时空》是中国电视试验田的话,《时空连线》就是其中更换品种最多的一块自留地。过多的变化带来了不稳定性,总会让人有种种担忧。但变化也让人充满了对不可知未来的新鲜感和期待感,从这个角度讲,变化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事实上,从《焦点时刻》到《焦点访谈》,从《时空连线》到《新闻会客厅》和《中国周刊》,从《生活空间》到《百姓故事》再到《纪事》和《社会记录》,评论部的哪一个栏目不是这种变化收获的结果呢?对于过去的变化,生存或者死亡早已有了答案。对于全新的变化而言,生存或者死亡又是一个新的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取决于我们,更取决于观众,取决于一群做早点的厨子在改做晚饭之后,食客们品尝到的是否一顿更加可口的大餐。期待回答是肯定的!

《东方时空》的晨钟暮鼓

《东方时空》[1]

一个晚间形态的栏目改变了中国人早晨不看电视的习惯,那么,回归了晚间的东方时空还能够再次改变中国人天擦黑不看电视的习惯吗?也许,在这个视听繁杂,娱乐多样,人心浮躁的时代,它很难再创造一个神话。理智的电视人也不应该再有改变别人生活习惯的幻想,也许我们要做的就是要在适合它的土壤、温度里继承它的品质,延续它的血脉。

老《东方时空》是靠贴近群众赢得人心的,是从改变电视语态开始的,它通俗白话似的表达就像当时的港台歌曲一样熨贴好听。《东方时空》是和当时的流行歌曲--郑智化的《星星点灯》、《水手》和杨玉莹的《我不想说》一块火起来的,他们都用最通俗的表达打动了当时中国人那颗脆弱的需要人文关怀的心。

到了1997年,也就是我大学毕业的前一年,网络迅猛兴起,这种更加快捷时尚自由的媒体给电视带来了不小冲击,有人甚至把它叫做电视的掘墓者。它的表达更多、更快、更自由,而这些恰恰都是中国电视很难改变的弱点。于是,《焦点访谈》、《新闻调查》、《实话实说》相继成为《东方时空》下的蛋,分别用舆论监督,深度调查和脱口秀的独特表达开疆拓土引领电视之先,而母体《东方时空》此时却鲜有变化,通俗贴近的表达方式也被众多媒体栏目引进效仿,不再是唯一。

前不久,结识一位80年代的新一辈,他竟然根本不知道《东方时空》,也没听说过什么白岩松、水均益,完全是网络的一代,而他只是中国亿万网民中的一位。作为一个电视人,我们不得不承认网络正在代替电视在更大程度上改变着人们的生活。而电视要想延续强势媒体的影响必须通过分众形成合力,企图靠一个频道,一个栏目,一个节目甚至一种表达方式一网打尽的时代早就过去了。进入晚间的东方时空要轻装前进,不要再幻想改变别人的生活习惯,而要认真的研究六七十年生人的这批属于自己的受众,放弃报道态追求评论属性,在观点和态度的表达方面独树一帜,给人们每天都被海量信息刷新一次的大脑开辟一个沉静思考的空间。

也许《东方时空》还要改变,但它求实、公正、平等、前卫的态度也许永远不会变,对于学新闻的我来说它曾经是心目中的麦加,《东方时空》沉着有力的暮鼓已经敲响。能成为其中一员,跟它一起进入思考的晚间,足矣。

张羽,中央电视台新闻中心主持人,全国优秀新闻工作者。1992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进入央视工作,现参与主持《焦点访谈》、《东方时空》、《新闻1+1》、《面对面》、《24小时》等多档重点新闻节目。从事新闻工作近二十年来,一直活跃在重大新闻的直播间和采编一线。

央视著名主持人,祖籍浙江宁波,1996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德语语言文学系,1997年考入央视国际部。在校期间主持了北大与央视共同制作的《中华文明之光》。进入央视,先后任《中国报道》记者、编导、主持人,2000年新版《东方时空》总主持人《人物周刊》《焦点访谈》《新闻会客厅》等。2008年5月12日四川汶川大地震,张泉灵赴地震灾区采访。大量现场视频报道,层次鲜明,逻辑清晰,既有外景主持的勇敢,又不乏职业新闻人的干练。2010年获得第十一届长江韬奋奖,李长春同志称赞她“广大新闻工作者的优秀代表”。

李小萌,央视主持人,毕业于北京广播学院,主播:《24小时》《新闻1+1》,其自然大方,亲和机智的主播风格,得到观众一致认可。2008年深入四川地震灾区路遇大难面前仍不忘记感恩的“朱大爷”“泪洒北川”一幕,更是家喻户晓,感动中国。也被著名学者时统宇评论为“哭得惊天动地但无懈可击”。

中央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主持中央电视台社会与法频道《中国法制报道》和《大家看法周末版》栏目。复旦大学新闻学学士、经济学硕士。曾先后担任上海电视台《今日报道》主播、《新闻透视》主持人、记者兼责任编辑。

1996年开始在辽宁电视台新闻评论部工作,主持多档直播时评节目同时兼做调查记者。2002年起进入中央电视台,先后在西部频道和社会与法频道担任主持人和制片人。现为新闻评论部主持人,主持《焦点访谈》和《24小时》栏目。2001年获第五届“金话筒”奖。[4] 

北川:不能忘却的记忆

在5.12四川大地震中,距离震中100公里左右的北川县遭受的破坏是毁灭性的,我们的记者在北川采访时偶然发现了一盘DV带,里面真实地记录了震后北川县城里发生的事情。虽然我们无意再次打开那些经历过地震梦魇的北川人的痛苦经历,但是当我们观看完这盘影像后,感到有责任告诉更多的人,因为它让我们感受到大灾大难面前,一种坚不可摧的巨大力量。

县委礼堂300多名与会者全部脱险

这是一段极其珍贵的影像,它记录了从地震发生那一刻起到外援进入之前九小时里,北川县城内一幕幕真实的场景。镜头里首先记录的地点是位于北川老县城的县委大院,地震发生时,有300多人正在县委大礼堂参加五四青年创业表彰大会, 其中包括200多名中小学生、来自全县各地的青年代表和北川县的主要领导。

县委组织部部长王理效:我当时问主持人,我们准备开会了,话还没说完,就发现有地震的迹象,当时我跟我们县的经县长在一起,我跟他说了这个情况。

北川县县长经大忠:当时没有反应,在想这个怎么办,大概也就是一两秒钟的时间,我就用这个手势向这边招手,跟主席台下面的意思就是要垮掉了,同时跟我们主席台同志招手不要动。这时,这些人也都意识到地震了。

王理效:我当时在大声地喊,老师带学生快往处走,主席台一共有七、八个人,我们当时都站起来了,都没走,因为我们出去的门只有两个,我们主席台上有个在后面。

经大忠:在这个撤离的过程中,这些青年人基本上就没有动,大家就让学生有序地向外撤离,这个地震来得很快,我们一逃,肯定下面就会乱掉了,一乱掉了这些孩子肯定要被大量地踩死。基本上到了大概还剩了有100多个人的时候,我们主席台的人才开始撤离。就在此时,县委礼堂主席台上方的顶棚轰然倒塌。

王理效:当时我就摔倒在一个桌子下面,学生这个时候大部分转移了,一个大的柱子就倒在我身边,一些砖头和一些木板就压在了我的腿上和身上。我当时心里很清楚,我旁边还躺了一个人,政协副主席总工会主席张印芳同志,我就把我的手搭在他的背上,腿搭在他的腿上,我给张主席说,不紧张,我们在一起,张主席说,好,好,我们在一起。

王理效:这个时候就一块板子,可能是装饰板,和着砖头一起就下来了,我只听到一声巨大的响声,就砸在我背上。当时有一种晕眩,大概过了一分钟过后,我就醒了,那个时候地震基本结束,剧烈的地震基本停顿下来了我就爬出来了。

经大忠:当时我们主席台旁边有一个窟窿,地震后形成的,然后我们就从那个窟窿里面爬出去,基本上就全部转移出去。

由于疏散及时有序,当天在县委礼堂参加会议的300多名与会者奇迹般地全部脱险。人们汇集在县委大院空场地上,此时余震还在不断发生,刚刚劫后余生的人们惊恐万分。

老城区已成一片废墟

王发明:当时出来过后,就在喊了,大家不要慌,蹲下、稳定,已经有人在礼堂外面喊叫了。

记者:他喊的有效果吗?

王发明:有效果,因为当时大家都很危险,在操场里面相对安全一些,如果是乱跑的话,或者是一没有秩序,有可能会发生人踩人、人挤人,再造成伤亡。当焦躁的人们逐渐安静下来后看到,眼前县委的两栋办公楼,一栋居民楼已经全部倒塌,灾情重大、超乎寻常。

经大忠:当时想,肯定大部分干部已经遇难,被压在里边了,没有办法这个事情。

王理效:我是爬出来过后第一时间打电话,要向上面报信,但是所有的通讯全部中断。

经大忠:当时一个想法,就是叫人向市委市府,向省委省人民政府,然后向军队报信,申请救援,当时我们从老城这一段路就分派了三批。此时,整个北川县交通、通讯、水电全部中断,这里成了一座孤岛。灾情无法立即通报出去 ,老城区内劫后余生的领导干部们迅速汇集起来商量对策。

王理效: 当时我们简短的时间做了商量,必须马上把县城的情况控制下来,把能救的人组织大家救, 因为余震还在不断发生,当时县里在现场的领导就聚在了一起。有经县长,有我们的一个副书记蒲方方,有我,有一个副县长杜勇,政协副主席张印芳当时在疏散群众,应该说也在场。这个时候从人大那边又过来一个李春寿,人大的一个副主任。

经大忠:然后我们就分了一下工,一个就是给春寿同志说,你就在这个点,负责周边的群众安全的撤离逃生,尽量地从危险建筑废墟里面把他们集中在这个位置。在现场党员干部的引导下,老城区内的群众纷纷被疏散到县委大院里面的空场地上,我们从镜头里看到,县长经大忠和组织部长王理效此时却匆匆跑出了县委大院。

王理效:当时我们第一个事情就是必须要察看灾情,特别是学校、医院、机关大院和人员集中比较多的一些地方,我们主要想看这些地方情况怎么样,要把灾情的情况了解清楚。

经大忠:我们出了县委这个大门的时间,看到老城区基本上就变为一片废墟了,而且上面还压着泥石流,当时就意味着这绝对是一次很大的地震。

老城区内,街道两边的房屋全部被泥石流损毁,摇摇欲坠,一些刚刚逃出来的群众不知所措。在查看灾情的同时,县长经大忠不断引导群众远离危房,向安全地方疏散。

经大忠:一边跑一边呼叫,然后一边组织人员,开始的第一个阶段的工作是撤离逃生。

经大忠:因为这些建筑还有倒塌的可能,而且余震不断,如果再有大的余震,可能就会造成严重的伤害,这种伤害可能就是几十人甚至上百人的伤害。

北川县委组织部电教中心王发明:一些群众想找自己的亲人,有些不一定那么听话。但是,当他看到领导在这么危难的情况下,来到群众跟前,虽然说是大灾的面前,大家的心情还是比较稳定的。

两个人的临时指挥部

安排好老城区的救援,摸清了老城区的灾情,县长经大忠和组织部长王理效马不停蹄地赶往一水之隔的新县城。

王理效:新县城一个初中叫茅坝初中,有一个小学叫曲山小学,有一所医院叫中医院,都是人员聚集最多的地方,主要看他们的受伤情况。

王发明:我们打算从县委出来,通过小路到新城,但是当时路中间的废墟已经堆七八米高了,没有办法走了,就返到河沟里面。

王理效:因为当时在地震的时候,确实不可选择,也无法选择,看灾情这个阶段,真正是一个最危险的阶段,因为当时很多房屋还在垮塌中间,很多建筑还在摇摇欲坠,二就是余震不断,特别是从我们老县城到新县城这一段路,可以说是一个死亡地带,因为它很多山体滑坡,把那条路全部都堵死了,因为滑坡还在继续进行,很大的声音,很多的巨石还在从山上滚。

王发明:在跑那个路的途中,有两个幸存者从废墟里面爬出来,有两个女的,有一个女的抱着一个小孩儿。王部长帮着把小孩儿接下来,把他抱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交给她母亲。因为当时那个女的出来连鞋都没有穿,光脚在废墟里面走。

那么地震发生之后北川县新城区的情况又如何呢?从镜头里,我们看到了这样一幕。

韩贵钧:请所有同志在现场不要随意走动,因为还有好多伤员……

正在对群众喊话的是北川县委宣传部长韩贵钧,地震发生后,他和同样在新城区的副县长兼公安局长谭家敏从倒塌的废墟中死里逃生,不约而同地把周围群众疏散到县政府和北川大酒店前面的空地上,并第一时间组织干部群众展开救援。

韩贵钧:当时我到现场一看,公安局有个局长兼副县长,姓谭,谭佳敏,我马上就宣布,就说我自任组长,因为我当时看那个现场就是没有比我更高的官。所以在这种时候,根本不用你考虑,我马上跟谭县长讲,我们必须马上组织起来,我是组长,你是副组长,我来宣布。

韩贵钧现场喊话:现场正在组织救援,那么在这种时候,我们的干部,我们的党员,我们的领导同志一定要听从指挥部的统一指挥……

谭佳敏:当时我们两个人就果断地决定,在这个关键的时候,韩部长说我们两个就成立临时指挥部,我们两个来承担这个责任,把学生必须转移出去。

韩贵钧:所有的党员、所有的国家公务员、党的干部,听到喊话以后,马上往警车附近集结。然后我又进行调整,下面又成立了几个组,现场搜救组、医疗救治组、秩序维护组、物资储备组、灾情报告组,基本是这样子的。

韩贵钧:当时一出来,群众满脸的无助,满脸的惊恐,处于极度的恐惧当中,当时我们这么一宣布,话筒这么一喊,大家情绪基本稳定。

谭佳敏:地震过后大概五六分钟。当时余震不断,五六分钟,我们就把三个组分出去了。我们侧重在小学这一块的学生进行救助。谭佳敏:喊的是,叔叔,叔叔,你来救救我嘛,救救我嘛,就是这些声音。还有的学生说,你救救我嘛,我出来给你买糖吃,听到这种声音我当时都哭了,难受得很。

韩贵钧:怎么施救,现场还有那么多人,虽然我们有个现场秩序维护组,后来还必须要对大家进行培训,如果继续发生余震怎么办。在这个时候,我就三步并作两步跑出去大声地喊了一句,是警察的就站在我身边来。因为我逃出来,手机也没带,几分钟过后,我身边来了四十多个警察,他们都是脸上有血、身上有血、手上有血,眼睛有些是肿的,有血流出来那种。

谭佳敏:我们俩当时从我们消防上拿了电锯,要把一些旗杆,把它锯断,让学生从旗杆上一个一个的顺下来。把篮球栏板的架子,里面的大石头搬掉,然后抬过去,让他从栏板那个地方,一个一个的下来。这个也没有成功。我就叫我们的干警,没有办法,你们就上去背,背也得把他们背下来,把这些学生全部背下来,没有任何工具,就靠我们的干警,就靠我们的群众,组织起来的群众。那个时候,在和时间争生命,心里想能多救出来一个就多救出来一个,就是这种想法。

谭佳敏:持续了大概两个多小时,三个小时。连救助学生和转移学生疏大概四个小时。疏散学生,大概是200多,救出来的学生大概有60 70个。两个人的临时指挥部在地震后十分钟内成立并迅速开展工作,为稳定群众情绪、 组织及时有效的疏散和抢险救援工作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下午三点多钟,县长经大忠冒险穿越老城区来到了新县城,看到新县城内已经有数千名群众被集中疏散到了相对空旷的地带。

舍小家顾大家

经县长现场喊话:建筑下面如果是能够救得出来的,我们就在有组织的情况下可以施救,如果没有条件救的我们就缓一下,不要乱跑……

此时,经干部群众抢救出来的伤员源源不断地被送来,经过简单包扎急需进一步救治,还有很多群众在废墟中等待救援,而派出去报信的6组人员依然杳无音讯。

经大忠:这个时间就下一步又怎么做,四周不停地垮山石,落石不停地往城里面冲,地震的余震不断,群众实际上到这几个点是很恐慌的,不知道四周的山还能不能垮下来,不知道还有没有地震,不知道我们下一步又该怎么办,这个时间群众就还是稳不住。

经大忠:我看见大家都要逃生,稳不住的,非常重要的就是在短时间做一个非常正确的判断,朝哪一个方向逃,然后也宣布政府要求大家向哪一个地方去逃生,肯定它就去了,所以在做事情这个时间就来不及了,又没有统一性,就没有办法,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当时我们怎么做呢?那么我考虑一下,东南方向就是绵阳方向这块,这是唯一一条路,必须走这边,所以当时我们就明确宣布,政府要求大家统一向绵阳这个方向撤离,而且是老城区捱着近的第一批撤,新城区大家暂行这个位置,一定不要动。因为这个撤离线路是很窄的,如果是新城老城统一的撤,那样一般都是肯定要发生大量的死伤。

王理效:由干部党员带队,五个人一组,大量向上转移,根本没路走,五个人一组,从县城开始爬山,向县城以外撤离,没有路怎么办,这些人走出来一个路,平时的一个山坡,平时都没有路的,陡峭一个山坡,我们真正的就走出了一个路。

经大忠:基层干部,居委会的组织,共产党员,青年人团员民兵这些人都自动会发挥作用,相互的扶老搀幼。从围石,岩角,墙角,水沟里面走,有老人,有小孩,有妇女还有伤者,有的一家人相互搀扶着朝处走,很困难的,所以当时我们还是想了千方百计就把新城区这一部分老百姓固定下来,老城区把它撤上去,当天下午我们撤离了大概接近6000人的样子。

就在老县城的群众逐渐向城外转移的过程中,天逐渐暗了下来,坚守在新县城的党员干部不得不考虑更长久的问题。

现场韩贵钧喊话:凡是伤员不管轻重统一集中在县政府坝子里面,便于救治,马上行动。请王院长现场点十个公务员或者干部或者党员, 马上开始。现场韩贵钧喊话:天即将黑了,所以我们发动和动员,凡是有电筒的,都把它捐献出来。

韩贵钧:我马上考虑到,有家也是不能回的,已经是危房了,晚上怎么过,大家还要吃饭,还要喝水,还有一些重伤病人晚上怎么过,又没有帐篷,晚上下雨怎么办,那边有几个超市,所以我马上派人去把物资给控制起来。

很难想象,从地震发生到第一支救援部队进入北川9到10个小时之间,北川县幸存的领导干部组织转移群众6000多名,抢救伤员近两千名,并及时组成了6支报信队,争分夺秒赶赴绵阳报告灾情,为迅速打通通往外地的道路,运进救援物资,抢救埋在瓦砾深处的重伤员赢得了宝贵的时间。而在这期间,在场的党员干部没有一个撤出火线,他们甚至没有时间去打听一下亲人的下落。

谭家敏:我们的常委副县长痛失亲人十多个,他还是到第一现场,当然这也是我们全县领导干部的一个缩影,挺残忍的,真的,他们心里的创伤肯定是很深的。

王理效:很多干部,他们的亲人在地震的最初的一分钟、两分钟时间里,被掩埋了,或者死亡了,但是他们,我最感动的是我安排他们,他们能够积极地参与,并且绝对地服从安排。很多群众是自发的,主动地参与。

经大忠:作为我们党员干部尤其是领导干部,在这种情况之下只能把大部分的群众的生命财产放在第一位,这是毋庸置疑的,要说每一个干部都考虑自己的家庭,带着队伍去救自己家里的人,整个救灾工作就难以实施,党和政府的形象也会受到严重的伤害的。

四天之后,县长经大忠才得知家里有5位亲人在地震中遇难。

12号天黑之前,6千名群众被陆续转移到距离县城2公里远的北川中学,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地震发生前一刻前往省城开会的县委书记宋明已经返回北川,正在北川中学组织救援。

一个县委书记,一个县长,相隔数公里虽联系不上,却如同中流砥柱,都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党和政府的存在。

县委书记宋明:实际上我们的救援力量是非常微薄的,我们觉得我们所做的行动,给我们群众是一种强大的精神的力量,精神的鼓舞,他们就有了一种精神,就有了一种信心,就有了一种主心骨。

如今,地震的阴霾在逐渐散去,一个新北川的规划正逐步显现,对于将来,北川人信心十足。

韩贵钧:基本上公路也不通了,县城也没有了,好像北川完了,其实并没有完,我们四大班子,领导,一把手,领导班子都在。

经大忠:我们跟山东省结了对子,山东省这次对我们的援助非常非常到位,我深深地感受到博爱的深刻含义,我深深地感觉到祖国大家庭的温暖,感觉到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感觉到共产党领导的正确。我相信这一次地震灾害之后,给我们的干部、我们的群众一种宝贵的精神财富就是要自强不息、奋发努力,把这样一种精神状态用到重建当中去。

韩贵钧:我始终坚信北川和北川人民,一定会有美好的明天,而且肯定会实现的,肯定会实现的。

据初步统计

北川县1931名党政机关事业单位干部

23%遇难

80%不同程度受伤

在巨大的灾难面前

他们从废墟里爬出来

再也没有倒下过

地震不仅给北川人留下了痛苦的记忆,但,也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那就是“自强不息、奋发努力”。有了这样的精神财富,加上全国人民的支援,重建一个美丽的新北川指日可待。[5-9]      

《东方时空》[1]

《东方之子》制片人:时间

编导:时间

摄像:赵布虹

录音:张文华

《东方时空金曲榜》制片人:王坚平

编导:吴越丶郭葳

策划:王坚平、张雅娟、金兆钧《东方时空》[1]

编导:陈晓莱、卢望平、习亚起

摄像:陈刚、郭悦、葛永莉

《焦点时刻》制片人:张海潮

编导:黄瑛摄像:张予北、金东、杨波

2013年5月1日,为纪念《东方时空》20年,八集纪录片:《点燃理想的日子——传奇》在中国网络电视台倾情上线。

开播二十周年,一次跨越时空的相聚

第一集:《创栏目》

第二集:《招人马》

第三集:《找焦点》

第四集:《说真话》(上)

第五集:《说真话》(下)

第六集:《讲故事》(上)

第七集:《讲故事》(下)

第八集:《拍MTV》[2] 

[责任编辑:ke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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