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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语(中国古代经典著作)

橙山网(www.csnd.net)2015-03-11

[摘要] 《国语》是中国最早的一部国别体著作。记录了周朝王室和鲁国、齐国、晋国、郑国、楚国、吴国、越国等诸侯国的历史。上起周穆王十二年(前990)西征犬戎(约前947年),下至智伯

《国语》是中国最早的一部国别体著作。记录了周朝王室和鲁国、齐国、晋国、郑国、楚国、吴国、越国等诸侯国的历史。上起周穆王十二年(前990)西征犬戎(约前947年),下至智伯被灭(前453年)。包括各国贵族间朝聘、宴飨、讽谏、辩说、应对之辞以及部分历史事件与传说。...

《国语》是中国最早的一部国别体著作。

记录了周朝王室和鲁国、齐国、晋国、郑国、楚国、吴国、越国等诸侯国的历史。

上起周穆王十二年(前990)西征犬戎(约前947年),下至智伯被灭(前453年)。包括各国贵族间朝聘、宴飨、讽谏、辩说、应对之辞以及部分历史事件与传说。

《国语》是关于西周(公元前11世纪~公元前771年)、春秋(公元前770年~公元前476年)时周、鲁、齐、晋、郑、楚、吴、越八国人物、事迹、言论的国别史杂记,也叫《春秋外传》。原来传说是春秋末期鲁人左丘明所作,与《左传》并列为解说《春秋》的著作。近代学者研究证实,春秋时有盲史官,专门记诵、讲述古今历史。左丘明就是稍早于孔子的著名盲史官,他讲的历史得到过孔子的赞赏。盲史官讲述的史事被后人集录成书,叫做《语》,再按照国别区分,就是《周语》、《鲁语》等,总称《国语》。西晋时曾在魏襄王墓中发现了大量写在竹简上的古书,其中就有《国语》三篇,谈到了楚和晋的历史,这说明战国时此书就开始流传了。现版本的《国语》大概是这些残存记录的总汇。因为是口耳相传的零星记录,内容主要是口语,国别和年代的区分、排列没有严格标准。

全书二十一卷中,《晋语》九卷,《楚语》二卷,《齐语》只有一卷。《周语》从穆王开始,属于西周早期。《郑语》只记载了桓公商讨东迁的史实,也还在春秋以前。《晋语》记录到智伯灭亡,到了战国初期。所以《国语》的内容不限于《春秋》,但确实记载了很多西周、春秋的重要事件。从传授渊源来看,可以认为是左丘明所作。《国语》出自的记录,是一种价值极高的原始史料,因此司马迁著《史记》时就从中吸取了很多史料。

国语按照一定顺序分国排列。在内容上偏重于记述历史人物的言论。这是国语体例上最大的特点。

《国语》的作者,自古存在争议,迄今未有定论。最早提出《国语》作者为左丘明的是西汉大史学家司马迁。他在《报任安书》中说:“左丘失明,厥有《国语》。”此后东汉史学家班固在《汉书·艺文志》中也记载:“《国语》二十一篇,左丘明著。”按照他们的说法,左丘明为孔子《春秋》作传后,不幸失明,但他:“雅思未尽……稽其逸文,纂其别说……”根据作传所剩下的材料,又编辑了一本书,即《国语》。班固、李昂等还把国语称为《春秋外传》或《左氏外传》。

但是在晋朝以后,许多学者都怀疑这类说法。晋代思想家傅玄最先提出反对意见,他在《左传·哀十三年:正义》引中言:“《国语》非左丘明所作。凡有共说一事而二文不同,必《国语》虚而《左传》实,其言相反,不可强合也。”宋人刘世安、吕大光、朱熹,直至清人尤侗、皮锡瑞等也都对左丘明著《国语》存有疑问。

宋代以来,包括康有为在内的多位学者怀疑《左传》为西汉刘歆的伪作。

到了现代,学界仍然争论不休,一般都否认左丘明是国语的作者,但是缺少确凿的证据。普遍看法是,国语是战国初期一些熟悉各国历史的人,根据当时周朝王室和各诸侯国的史料,经过整理加工汇编而成。他们认为:《国语》并非出自一人、一时、一地。它主要来源于春秋时期各国史官的记述,后来经过熟悉历史掌故的人加工润色,大约在战国初年或稍后编纂成。

《国语》是一部国别史,分别记载周、鲁、齐、晋、郑、楚、吴、越八国事,是各国史料的汇编。成书约在战国初年。各国“语”在全书所占比例不一,每一国记述事迹各有侧重。《国语》对东西周的历史都有记录,侧重论证记言。《鲁语》记春秋时期鲁国之事,但不是完整的鲁国历史,很少记录重大历史时间,主要是针对一些小故事发议论。《齐语》记齐桓公称霸之事,主要记管仲和齐桓公的论证之语。《晋语》篇幅最长,共有九卷,对晋国历史记录较为全面、具体,叙事成分较多,特别侧重于记述晋文公的事迹。《郑语》则主要记史伯论天下兴衰的言论。《楚语》主要记楚灵王、昭王时期的事迹,也较少记重要历史时间。《吴语》独记夫差伐越和吴之灭亡,《越语》则仅记勾践灭吴之事。

·周语3卷国语

·鲁语2卷

·齐语1卷

·晋语9卷

·郑语1卷

·楚语2卷

·吴语1卷

·越语2卷

全书共二十一卷每卷一章,其中目录引导一章,附录一章,全书共二十三章,精校版通过多本古藉参考校验,相对前期出版更完善

目录

◎ 目录详细

◎ 国语 卷 第一

◎ 国语 卷 第二

◎ 国语 卷 第三

◎ 国语 卷 第四

◎ 国语 卷 第五

◎ 国语 卷 第六

◎ 国语 卷 第七

◎ 国语 卷 第八

◎ 国语 卷 第九

◎ 国语 卷 第十

◎ 国语 卷 第十一

◎ 国语 卷 第十二

◎ 国语 卷 第十三

◎ 国语 卷 第十四

◎ 国语 卷 第十五

◎ 国语 卷 第十六

◎ 国语 卷 第十七

◎ 国语 卷 第十八

◎ 国语 卷 第十九

◎ 国语 卷 第二十

◎ 国语 卷 第二十一[1] 

◎ 附录

《国语》·二十一卷(户部员外郎章铨家藏本)

吴韦昭注。昭字弘嗣,云阳人,官至中书仆射,《三国志》作韦曜。《裴松之注》谓为司马昭讳也。《国语》出自何人,说者不一。然终以汉人所说为近古。所记之事,与《左传》俱迄智伯之亡,时代亦复相合。中有与《左传》未符者,犹《新序》、《说苑》同出刘向,而时复牴牾。盖古人著书,各据所见之旧文,疑以存疑,不似后人轻改也。《汉志》作二十一篇。其诸家所注,《隋志》虞翻、唐固本皆二十一卷,王肃本二十二卷,贾逵本二十卷,互有增减。盖偶然分并,非有异同。惟昭所注本,《隋志》作二十二卷,《唐志》作二十卷。而此本首尾完具,实二十一卷。诸家所传南北宋版,无不相同。知《隋志》误一字,《唐志》脱一字也。前有昭《自序》,称兼采郑众、贾逵、虞翻、唐固之注。今考所引郑说、虞说寥廖数条,惟贾、唐二家援据驳正为多。《序》又称凡所发正三百七事。今考注文之中,昭自立义者:《周语》凡服数一条、国子一条、虢文公一条、常棣一条、郑武庄一条、仲任一条、叔妘一条、郑伯南也一条、请隧一条、渎姓一条、楚子入陈一条、晋成公一条、共工一条、大钱一条、无射一条。《鲁语》朝聘一条、刻桷一条、命祀一条、郊禘一条、祖文宗武一条、官寮一条。《齐语》凡二十一乡一条、士乡十五一条、良人一条、使海於有蔽一条、八百乘一条、反胙一条、大路龙旂一条。《晋语》凡伯氏一条、不惧不得一条、聚居异情一条、贞之无报一条、辕田一条、二十五宗一条、少典一条、十月一条、嬴氏一条、观状一条、三德一条、上军一条、蒲城伯一条、三军一条、錞于一条、吕锜佐上军一条、新军一条、韩无忌一条、女乐一条、张老一条。《郑语》凡十数一条、亿事一条、秦景襄一条。《楚语》声子一条、懿戒一条、武丁作书一条、屏摄一条。《吴语》官帅一条、錞于一条、自亚刂一条、王总百执事一条、兄弟之国一条、来告一条、向檐一条。《越语》乘车一条、宰一条、德虐一条、解骨一条、重禄一条。不过六十七事。合以所正讹字、衍文、错简,亦不足三百七事之数。其传写有误,以六十为三百欤。《崇文总目》作三百十事,又“七”字转讹也。钱曾《读书敏求记》,谓《周语》“昔我先世后稷”句,天圣本“先”下有“王”字;“左右免胄而下”句,天圣本“下”下有“拜”字,今本皆脱去。然所引注曰云云,与此本绝不相同,又不知何说也。此本为衍圣公孔传铎所刊。如《鲁语·公父文伯饮酒》一章,注中“此堵父词”四字,当在“将使鳖长”句下,而误入“遂出”二字下。小小舛讹,亦所不免。然较诸坊本则颇为精善。自郑众《解诂》以下,诸书并亡。《国语注》存於今者,惟昭为最古。黄震《日钞》尝称其简洁,而先儒旧训亦往往散见其中。如朱子注《论语》“无所取材”,毛奇龄诋其训“材”为“裁”,不见经传,改从郑康成“桴材”之说。而不知《郑语》“计亿事,材兆物”句,昭注曰:“计,算也。材,裁也。”已有此训。然则奇龄失之眉睫间矣。此亦见其多资考证也。

国语正义序

归安董增龄撰

《太史公自序》:“左丘失明,厥有《国语》”,《汉书.艺文志》:“《国语》二十一篇,左丘明著”,汉儒之说彰矣。

注释

1. 太史公自序,参见《史记.卷一百三十》。

隋刘光伯、唐陆淳、柳宗元始有异议。摭拾异同,毛举细故,後人遂指《鲁语》“皇华五善”语,言“六德” 文,与《左》违。《内传》谓鲁哀公十七年“楚灭陈”、鲁哀二十二年“越灭吴”,《外传》谓吴既灭之後,尚有陈蔡之君,执玉朝越;黄池之会,《内传》先晋人,《外传》先吴人;《周语》自穆王至幽王,《郑语》独载桓武,而庄公以下无闻,皆《春秋》以前事,以傅会刘柳之说。

注释:

1.刘炫,字光伯,隋经学家,《隋书.儒林》有传。

2.陆淳,即陆质,《旧唐书》、《新唐书》有传:“陆质,吴郡人,本名淳,避宪宗(李纯)名改之。”

3. 摭,音质,拾也。

4. 毛举细故。《汉书.刑法志》:“有司无仲山父将明之材,不能因时广宣主恩,建立明制,为一代之法,而徒钩摭微细,毛举数事,以塞诏而已。是以大议不立,遂以至今。”师古曰:“有司以下,史家之言也。《大雅.蒸人》(《蒸人》即《烝民》避唐太宗李世民讳)之诗曰:'肃肃王命,仲山父将之;邦国若否,仲山父明之。'将,行也。否,不善也。言王有诰命,则仲山父行之;邦国有不善之事,则仲山父明之。故引以为美,伤今不能然也。”师古曰:“ 毛举,言举毫毛之事,轻小之甚者。塞犹当也。”

5. 皇华五善。《鲁语》:“《皇皇者华》,君教使臣曰'每怀靡及'、诹、谋、度、询,”是五善也。

然宏嗣明言《国语》之作,其文不主於经,则固不必以经为限矣,至内外《传》同出一人,而文有异同,试以《史记》例之:《郑世家》以友为宣王庶弟,《年表》又以友为宣王母弟;黄池之会,《晋世家》谓长吴,《吴世家》又谓长晋。迁一人之说,其不同如此。至《内传》,则成十六年苗贲皇曰“请分良以击其左右,而三军萃於王族”,襄二十六年声子述苗贲皇曰“吾乃四萃於其王族”,是左氏各承晋楚两史旧文,慎以阙疑,不敢参以臆断也;又成十六年“塞井夷灶”二语属之士匄,襄二十六年又属之苗贲皇。《内传》一书如此,又何疑《外传》、《内传》之有参差乎?班氏《艺文志》言《公羊传》十一卷,《公羊外传》五十篇,《谷梁传》十一卷,《谷梁外传》二十一篇,则作传者必有《外传》以曲畅其支派。《国语》之为《左氏外传》正同一例。《公》、《谷》二家外传已逸,安知彼之《外传》不与其《内传》亦有牴牾乎?故宏嗣断以为出左氏之手。

注释:

1. 宏嗣,即弘嗣,韦昭字弘嗣,避清高宗弘历讳。

2. 《内传》,《春秋左传》。

3. 《外传》,《国语》。

《内传》之出,献自北平侯张苍,《外传》不知何时始出。贾子《新书.礼容下篇》载单靖公、单襄公事,皆采《国语》,则《国语》之出,亦当在汉文帝之世。《儒林传》载贾生治《春秋左氏传》,今又兼述《国语》,则贾生亦以《内传》、《外传》之同出《左氏》也。班氏《艺文志》既载《国语》二十一篇,又载《新国语》五十四篇,刘向所分,则汉时《国语》有两本,今所传二十一篇与班《志》合。然《公羊疏》第六卷引《国语》曰“懿始受谮而烹哀公”,《公羊疏》第二十一卷引《国语》曰“专诸膳宰,僚嗜炙鱼,因进鱼而刺之”,《史记?夏本纪》裴駰《集解》引《国语》曰“敷浅原,一名博阳山,在豫章”,《水经·河水》注引《国语》曰“华岳,本一山当河,河水过而曲行,河神巨灵,手荡脚蹋,开而为两,今掌足之迹仍存”,《水经·瓠子河》注引《国语》曰“曹沫挟匕首劫齐桓公返遂邑”,《史记·补三皇本纪》索隐引《国语》曰“伏羲风姓”,《夏本纪》正义引《国语》曰“满於巢湖”,《邹鲁列传》索隐引《国语》曰“楚人卞和得玉璞”,《礼·祭法》疏引《国语》曰“神农之子名柱,作农官,因名农”,《文选·东京赋》注引《国语》曰“分鲁公以少帛綪茷”,《文选》卢谌《赠刘琨诗》注引《国语》曰“齐大夫子高适鲁,见孔子曰:‘而今而後,知泰山之为高,渊海之为大也。’”今本皆无之,则逸者不少矣。然裴駰引“敷浅原”一条,郦道元引“华岳”一条,《文选》注引“子高”一条,其文与《国语》绝不类,议者疑之。《齐语》一篇皆《管子·小匡篇》之辞,《管子》远出《左氏》之前,必不预知《国语》之文而袭之,窃疑《齐语》全亡,而後人采《小匡》以补之与?说者又谓《越语》下卷,疑非《国语》本文,其与他卷不类。又《国语》敍事,虽不尽有年月,然未尝越次,今上卷已书越灭吴,下卷复从句践即位三年起,他国无此例。《内传》无范蠡姓名,《外传》止《吴语》一见,在五大夫之列,旅进旅退而已,至此卷乃专载蠡策,若灭吴之事,蠡独任之者,殊非事实。《艺文志·兵权谋》有《范蠡》二篇,此殆其一,但搀入当在刘向以前。龄案:孔晁本二十卷,则第二十一卷,孔博士已不信其《国语》真文矣。宋公序《补音》本及天圣本两家并行,近曲阜孔氏所刻用《补音》本。今兼收二家之长,而用《补音》本者十之七八云。为之注者,有汉郑众、贾逵,魏王肃,吴虞翻、唐固、韦昭,晋孔晁七家。今唯韦解尚存,然已间有逸者,如《禹贡》疏引韦解云“以文武侯卫为安王宾之,因以为名”,《文选?东京赋》注引韦解云“綪茷,大赤也”,今本皆无之。郑注则他书徵引者仅有数条。其馀四家贾、王、虞、唐除韦所引外,则《史记》集解、索隐、正义、《诗》疏、《周礼》疏、《春秋左传》疏、《公羊》疏徵引为多。孔出韦後,亦见於诸疏及《史记》注。今皆采掇,以补宏嗣之义。

《韦解》孤行天壤间,已千五百馀年,未有为之疏者。窃意许叔重、郑康成两君,为汉儒宗主,自三国分疆,而儒学为之一变,宏嗣生於江南扰攘之秋,抱阙守残,视东汉诸儒已非其时矣,其所解固援经义,而与许郑诸君,有未翕合者,依文顺释,义有难安,况墨守一家之说,殊非实事求是之心,用是采撷诸经旧说,间下己意,非求争胜于青蓝,不敢面谀夫鹿马。检杨氏《谷梁正义》间与范氏之注语具抑扬,则知疏不破注之例,古人亦所不拘。今铨释韦解之外,仍援许郑诸君旧诂,备载其後,以俟辨章。譬导水而穷其源,非落叶而离其根也。韦解体崇简洁,多阙而不释,《史记》集解、索隐、正义,及应劭、如淳、晋灼、蘇林、颜师古等家《汉书》注、章怀太子《後汉书》注,凡于马、班正文采取《国语》者,各有发挥,或与韦解两歧,或与韦解符合,同者可助其证佐,异者宜博其旨归,并采兼收以汇古义。錞鼓不同音,而皆悦耳;荼火不同色,而皆美观也。国邑、水道,以《汉.地理志》、《後汉.续郡国志》为主,而参以《水经注》、《元和郡县志》、杜氏《通典》诸家,并列我朝所定府厅州县之名,庶览者瞭然。至於宫室器皿衣裳之制度,则孔贾诸疏具存,止撷简要,不事详叙。唯是赋性颛愚,疏於搜讨,况草茅孤陋,既不获窥秘府鸿章,广资闻见,又不获交四方硕彦,共得切磋,固蔽是虞,未敢自信。今年逾四十,平日所闻于师友者,恐渐遗忘,是以就已撰集者,写录成编。奋螳蜋之臂,未克当车;矢精卫之诚,不忘填海。岁在阏逢阉茂,始具简编。时经五稔,草创初成。勉出所业,就正君子。倘披其榛芜,匡其缪误,俾得自知其非,庶免饱食终日无所用心之责,则重拜大贶,感且不朽矣!

国语在内容上有很强的伦理倾向,弘扬德的精神,尊崇礼的规范,认为“礼”是治国之本。而且非常突出忠君思想。

国语的政治观比较进步,反对专制和腐败,重视民意,重视人才,具有浓重的民本思想。

国语记录了春秋时期的经济、财政、军事、兵法、外交、教育、法律、婚姻等各种内容,对研究先秦时期的历史非常重要。

从史学和文学成就看,《国语》不如《左传》。但《国语》也有较为明显的艺术特色,这就是:一、长于记言,二、有虚构故事情节。虽然在语言上较为质朴,但从文学的发展角度来看,应该说比《左传》前进了一步。例如,《晋语》所记骊姬深夜向晋献公哭诉进谗的事,早在秦汉之际就被人怀疑。《孔丛子·答问》记陈涉读《国语》至此处,向博士问道:“人之夫妇,夜处幽室之中,莫能知其私焉,虽黔首犹然,况国君乎?余以是知其不信,乃好事者为之词。”虽然博士曲为《国语》回护,硬说宫廷之中有女性的内史旁听记录,这是不能说服人的。唐人柳宗元曾写《非〈国语〉》一文,他说:“尝读《国语》,病其文胜而言庞,好诡以反伦。”并说《国语》“务富文采,不顾事实,而益之以诬怪,张之以阔诞”。其实,柳宗元列举的非难之词,从文学的角度看,正是对《国语》应该肯定、赞美之处。我们看越王勾践与吴王夫差取得暂时和平之后,如何忍辱负重,蓄积力量,准备复国,作品写得何等生动传神:勾践说于国人曰:“寡人不知其力之不足也,而又与大国执仇,以暴露百姓之骨于中原,此则寡人之罪也。寡人请更!”于是葬死者、问伤者、养生者、吊有忧、贺有喜、送往者、迎来者,去民之所恶,补民之不足。然后卑事夫差,宦士三百人于吴,其身亲为夫差前马。

勾践之地,南至于句无,北至于御儿,东至于鄞,西至于姑蔑,广运百里。乃致其父母昆弟而誓之,曰:“寡人闻古之贤君,四方之民归之,若水之归下也。今寡人不能,将帅二三子夫妇以蕃。”令壮者无取老妇,令老者无取壮妻;女子十七不嫁,其父母有罪;丈夫二十不娶,其父母有罪。将免(娩)者以告,公毉守之。生文夫,二壶酒,一犬;生女子,二壶酒,一豚;生三人,公与之母;生二人,公与之饩;当室者死,三年释其政;支子死,三月释其政;必哭泣葬埋之如其子。令孤子、寡妇、疾疹、贫病者,纳官其子。其达士,絜其居,美其服,饱其食,而摩厉之于义。四方之士来者,必庙礼之。勾践载稻与脂于舟以行。国之孺子之游者,无不也,无不歠也,必问其名。非其身之所种则不食,非其夫人之所织则不衣。十年不收于国,民俱有三年之食。

国之父兄请曰:“昔者夫差耻吾君于诸侯之国;今越国亦节矣,请报之!”勾践辞曰:“昔者之战也,非二三子之罪也,寡人之罪也。如寡人者,安与知耻?请姑无庸战!”父兄又请曰:“越四封之内,亲吾君也,犹父母也。子而思报父母之仇,臣而思报君之仇,其有敢不尽力者乎?请复战!”这种“十年生聚”的情景描写得何等生动、深刻。重民如此,焉有不胜之理!

《国语》的思想比较驳杂。它重在记实,所以表现出来的思想也随所记之人、所记之言不同而各异,如《鲁语》记孔子语则含有儒家思想;《齐语》记管仲语则谈霸术;《越语》写范蠡尚阴柔﹑持盈定倾﹑功成身退,带有道家色彩。

《国语》与《左传》《史记》不同,作者不加“君子曰”或“太史公曰”一类评语。所以作者的主张并不明显,比较客观。《国语》中主要反映了儒家崇礼重民等观念。西周以来的敬天保民思想在书中得到了继承。虽然《国语》许多地方都强调天命,遇事求神问卜,但在神与人的关系上,已是人神并重,由对天命的崇拜,转向对人事的重视。因而重视人民的地位和作用,以民心的向背为施政的依据。如《鲁语上》鲁太史里革评晋人弑其君厉公时,认为暴君之被逐被杀是罪有应得,咎由自取,臣民的反抗行为无可厚非。又如《周语上》邵公谏厉王弭谤中,邵公主张治民应“宣之使言”,从人民的言论中考察国家的兴衰,政治的得失,国君只有体察民情,行民之所善,去民之所恶,增加人民的财富衣食,国家才能长治久安。

就文学价值说,《国语》虽不及《左传》,但比《尚书》《春秋》等历史散文还有所发展和提高,具体表现为:作者比较善于选择历史人物的一些精彩言论,来反映和说明某些社会问题。如《周语》“召公谏弭谤”一节,通过召公之口,阐明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著名论题。  《国语》在叙事方面,亦时有缜密﹑生动之笔。如《晋语》记优施唆使骊姬谗害申生,《吴语》和《越语》记载吴越两国斗争始末,多为《左传》所不载,文章波澜起伏,为历代传诵之名篇。又《晋语》记董叔将娶于范氏,似绝妙的讽刺小品。所载朝聘﹑飨宴﹑辩诘﹑应对之辞。有些部分写得较精练﹑真切。 由于原始史料的来源不同,《国语》本身的文风不很统一,诚如崔述所说:“周鲁多平衍,晋楚多尖颖,吴越多恣放。”(《洙泗考信录。余录》)

《国语》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地位有目共睹。《国语》开创了以国分类的国别史体例,对后世产生了很大影响,陈寿的《三国志》、崔鸿的《十六国春秋》、吴任臣的《十国春秋》,都是《国语》体例的发展。另外,其缜密、生动、精炼、真切的笔法,对后世进行文学创作有很好的借鉴意义。

《国语》相传为春秋末年鲁国人左丘明所作,是先秦时期一部重要的文献。《国语》记录了春秋时期政治、经济、外交、军事、文化等诸方面内容,保存了不少先秦时期的历史传说、政治制度和宗教祭祀方面的材料。一定程度上,《国语》资料来源复杂,八《语》思想内容特点,故《国语》研究不应拘泥于文体学条框。利用传统考据和历史文献学的方法,逐一考察《国语》的成书、内容、思想、文体、文学成就等问题,从而揭示《国语》所兼有的历史、文学、经学、政教的多重问题。[2] 

近年来,学术界对《国语》的研究虽有充分的重视,但全面系统深入的研究著作还略嫌不足。

[责任编辑:ke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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