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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国璋

橙山网(www.csnd.net)2015-03-09

[摘要] 冯国璋(1859年1月7日-1919年12月28日),字华符,一作华甫,直隶河间县西诗经村人,直系军阀。毕业于北洋武备学堂,曾任北洋步兵学堂总办兼督练营务处总办。1903年中央练兵处任军

冯国璋(1859年1月7日-1919年12月28日),字华符,一作华甫,直隶河间县西诗经村人,直系军阀。毕业于北洋武备学堂,曾任北洋步兵学堂总办兼督练营务处总办。1903年中央练兵处任军学司正使,后历任统制和第一军总司令。其为人亦尾亦首,但聪明好学、勤奋刻苦。辛亥革命时率领北洋军镇压武昌起...

冯国璋(1859年1月7日-1919年12月28日),字华符,一作华甫,直隶河间县西诗经村人,[1] 直系军阀。毕业于北洋武备学堂,曾任北洋步兵学堂总办兼督练营务处总办。1903年中央练兵处任军学司正使,后历任统制和第一军总司令。其为人亦尾亦首,但聪明好学、勤奋刻苦。辛亥革命时率领北洋军镇压武昌起义。曾奉命率军进攻南京,镇压“二次革命”。后出任江苏都督,坐镇东南。袁世凯称帝后曾任命他为参谋总长,后来又让他代替段祺瑞兼理征滇总司令,他均未上任。并联合五将军发出逼迫袁世凯取消帝制的通电。袁世凯死后,黎元洪继任大总统,经过国会补选冯为副总统,在南京办公。后黎元洪与段祺瑞府院之争,引发张勋复辟,为段祺瑞所镇压。黎元洪辞职,冯国璋进京任代理总统,段祺瑞复任国务总理。1917年7月,张勋复辟,黎元洪进入外国使馆。冯国璋以副总统代理大总统,通电讨伐张勋。张勋战败后,冯国璋依法将大总统职权还予黎元洪。1918年8月13日,冯国璋通电辞去副总统,于1919年返回河间故里。1919年10月,冯国璋抵北京,12月28日病逝,终年60岁。[1] 

冯国璋

天津冯国璋旧居

皖系政客在此时已建立“安福俱乐部”,策划新的总统选举。冯国璋自知当选无望,于1918年8月13日,通电辞职。于1919年返回河间故里。1919年10月,冯国璋抵北京,12月28日病逝,终年60岁。

冯国璋,其祖父冯丕振,家境富裕,有地300亩,为该村四大户之一。其父冯春棠,因科举落榜,精神失常,又因遭天灾,家道逐渐中落。冯国璋有胞兄弟4个,他行四。老大冯佩璋,常年经营戏班,奔波外乡;老二冯蕴璋,自幼读书,被选为拔贡;老三冯琥璋,文庠生。值得一提的是,其曾孙为中国著名文艺演员冯巩,曾孙女冯幸耘为民革中央委员。

冯国璋(1859年—1919年),字华甫,汉族,河北河间县西诗经村人,北洋军阀直系首领。明代开国勋臣冯胜的后代,北洋军阀首领,曾任民国代总统。冯国璋年幼聪颖,心宽志远,性情豪放。童年在家乡私垫读书,青年时求学于保定莲池书院,边学习,边谋生计,最后因贫困难支而辍学。

1884年,25岁的冯国璋只身来到大沽口淮军直字营,通过在该营任文汉口无数民房被清军纵火燃烧的惨状

甲午战争后,冯国璋得聂士成保荐,以清朝驻日公使裕庚随员身份赴日。冯国璋在日本期间,为考察日本军事,结交了日本军界人士福岛安正、青木宣纯等人,并博览大批近代军事著作,取得了大量有关军事教练的资料,不舍昼夜,抄录和整理了几大本有关军事训练和近代军事科学发展的“兵书”,冯亦因此大长才干。

冯国璋代理总统

袁世凯出卖光绪和参与“戊戌变法”的维新派,深得慈禧太后宠信。1899年3月,新建陆军改称“武卫右军”。不久,袁世凯率军赴山东,被派署理山东巡抚,镇压义和团运动。冯国璋以督操营务处总办身份,将1万多人的山东勇营逐步改编为武卫右军先锋队,并曾一度率队在直隶与山东交界的德州一带,围追堵截义和团。1900年冯国璋参预镇压义和团运动有“功”,经袁世凯奏保,升为补用知府。不久被调至济南主管武卫右军和山东全省军队督操事宜。

袁世凯为了在德国人面前出风头,决定举行秋操,命冯国璋、王士珍、段祺瑞昼夜加紧操练军队。1900年秋季,袁世凯邀请德国驻胶州湾总督一行抵济南观操。总督在袁世凯等人的陪同下登上观操台,只见军旗一色鲜明,队伍整肃精壮,军威凛然。时冯国璋发出洪亮的口令,队伍“一举足则万足齐发,一举枪则万枪同声,行若奔涛,立如直木”。总督当面称赞冯国璋、王士珍、段祺瑞为“北洋三杰”。

1901年,清廷擢升袁世凯为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冯国璋亦随之赴任。袁世凯野心很大.到达直隶后,便开始大规模地扩充北洋军。所谓北洋军是因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李鸿章、袁世凯编练新军而得名。袁世凯首先在保定设立编练北洋常备军的专门机构--军政司,该司分兵备、参谋、教练三处,冯国璋出任教练处总办。冯国璋竭力修明操法,制订章程和编练计划,从而把新旧军队的训练统一起来。使编练新军一时颇著成效。未几,清政府派冯国璋与满族官员铁良、凤山赴日本考察军事。归国后,冯国璋出任清政府练兵处军学司正使,同时督办北洋各武备学堂,兼任北洋速成武备学堂和将弁学堂督办,因此北洋军阀集团中不少军官都是他的门生、故旧,为他后来充当直系军阀首领打下了基础。

操练士兵

1908年,光绪、那拉氏相继去世,光绪之弟载沣辅佐其子溥仪登极执政。载沣为了集中权力并替其兄光绪帝报仇,便把袁世凯开缺,赶回河南彰德。冯国璋怕受株连,便借口“值西陵与祭,坠马受伤”,和原配吴夫人病丧、母孙太夫人逝世为由,请辞回籍,但未得到批准。清廷仍委派他负责办理日常军务。冯国璋对袁世凯感恩图报,仍暗通音信,表示忠诚,并竭力为袁世凯东山再起创造条件。

辛亥革命,1911年(辛亥年)8月,清政府为了震慑革命人民反清斗争力量,决定在直隶永平府(今芦龙)举行秋操,冯国璋被任命为东路总统官。10月l0日,武昌新军爆发了起义,迅即占领武汉三镇。清政府急忙派陆军大臣荫昌率两镇北洋军赴湖北镇压革命,同时又任命冯国璋为第二军军统,随后增援南下。[2] 

冯国璋在率军南下路上,唯袁世凯的密令是听,根本不理会荫昌的指挥。

1911年11月1日,冯借风势命令士兵放火,烈火由北而南,由东而西,一时间整个汉口便成了火海,三天三夜未熄,使方圆30里的繁华商埠倾时成为一片焦土,商民损失不可计算。攻陷汉口后,1911年11月27日冯国璋又指挥北洋军攻占了汉阳。此一役,冯国璋被清廷封为二等男爵。正当长江一鼓可渡、武昌垂手可得之时,袁世凯为了借用革命力量迫使清帝退位交权,密令冯国璋“按兵不动”。冯一时摸不着袁世凯的意图,并对袁产生怀疑,于是亲自赴京托人向隆裕太后启奏,请求拨给饷银400万两,可独力平定“叛乱”。太后表示,400万两饷银一时难以筹划,但可以先拨发3个月的饷银,并准备临朝时召见冯国璋。不料袁世凯抢先一步见了太后,使冯国璋的如意算盘成为泡影,甚至还差一点被袁世凯干掉。不久,段祺瑞迅速抵达汉口,接替冯国璋指挥北洋军的职务。

1911年12月15日,袁世凯命令冯国璋离汉赴京,任禁卫军总统,兼察哈尔都统。禁卫军是1908年组建的一支保卫清王朝的武装,共一师二旅,计1.2万人。除步兵第三标是汉人外,其余各部官兵全系满蒙人。冯国璋之所以能以汉人统帅禁卫军,是因为他以前曾为陆军贵胄学堂总办,且近在汉阳之役又被封二等男爵,再加上1912年1月1日孙中山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后,袁世凯曾指使冯国璋等15名北洋将领发表了“誓死拥护君主立宪,反对共和政体”的通电,因此,王公贵族都认为他效忠清室,予以信赖。冯国璋被清廷任命禁卫军总统,从而完全掌握了京畿防务大权。

袁世凯逼迫清帝退位,遭到禁卫军官兵的反对,以致议和条件迟迟不能发表。这时,冯国璋决心助袁一臂之力,亲赴禁卫军总部召集全体官兵,高声宣布大清皇帝辞位后之优待条件,对于禁卫军额数俸饷亦仍维持不变,声言非此不能保全皇室。冯并以身家性命担保,尊号仍存不废,让权不让位,两宫保全及禁卫军待遇皆担保到底,无论个人调任何职,必仍以禁卫军自随。于是一场企图阻碍清帝退位的禁卫军风波被平息下来,冯国璋在关键时刻为袁世凯篡权立下了汗马功劳。

1912年9月,冯国璋出任直隶省都督兼民政长。1914年晋升为陆军上将。因此成为袁世凯的左膀右臂。

冯国璋故居

冯接任江苏都督后,打着维护江苏社会秩序的旗号(其实是为了镇压革命党人),首先于前清江宁府署设立江苏全省执法处。在此之前又从天津调来大批警察,代替张勋军警维护南京治安。冯国璋又将沿江的四路要塞加以整顿,统一指挥,任命王遇甲中将为总司令;同时设立军事研究所,又在南京设立宪兵司令部,任命陈调元为司令。接着又成立陆军讲武堂、水师学堂、陆军警察学校。冯国璋在军事上的一系列措施,旨在加强北洋军阀的统治,但在客观上保障了江苏社会秩序的稳定,因此江苏在冯国璋统治的几年间,经济、文化的发展是有长进的。冯国璋手握四师重兵,据有富庶的江苏省,一时成了国内各省军阀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袁世凯为了笼络冯国璋,于1914年1月特将自己的家庭教师周砥介绍给冯国璋为妻。袁氏父子想藉此左右冯国璋,因此袁世凯指挥部下将这次婚礼办得格外隆重,一时轰动了大江南北。袁氏给周砥陪送的金银首饰、珠宝玉器达120余担,其他妆奁五光十色,不可胜数。婚礼场面十分热闹。婚后结算,仅招待费就支出白银数万两。不久,冯国璋还被授以“宣武上将军”。冯深感袁氏的知遇之恩,曾多次通电支持袁世凯解散国会,撕毁约法,反对内阁制,主张总统制,曾通电竭力叫嚣中国“应于世界上总统之外,别创一格,总统有权则取美国,解散国会则取法国,使大总统以无限权能展其抱负”。

退位后袁世凯着汉服祭天

袁世凯对冯国璋很不放心,便采取了严密的防范措施。首先在冯国璋身边安置王子铭等人监视其行动;又据传张勋曾接袁世凯一密电,谓冯国璋为人不可靠,嘱其就近监察。不仅如此,袁世凯的死党上海镇守使郑汝成被刺后,袁又派其亲信杨善德率第四师移住上海监视冯国璋。未几,又加派卢永祥率第十师驻吴淞,也为了防备冯国璋。冯国璋见此情形,明白了袁世凯不再相信自己,从此与袁氏父子的关系逐渐疏远,不肯再为袁世凯卖力。不久,袁氏父子指示江苏巡按使齐耀琳选举代表,举行改变国体投票。齐指派代表时,冯暗示督军署人员一律不当代表,不参加投票活动。在举行投票那天,冯国璋托病不去;齐亲自到署劝请,他才勉强到场,然而却呆坐在那里,一言不发。1915年12月18日,袁世凯任命冯国璋为参谋总长,急电催促进京就职。冯乃托词害病拒不进京,并策动江苏军民电请“挽留”,李纯等督军也致电主张留冯。袁世凯没办法,只得允他在南京“遥领”。然而,袁世凯仍不放心,一面派阮忠枢、荫昌等人赴宁继续催冯离宁北上,一面电令杨善德、卢永祥、倪嗣冲调兵控制长江下游。1915年12月25日,蔡锷等宣告云南独立,组织护国军,讨伐袁世凯。冯国璋鉴于全国讨袁运动兴起.也就不再装病了。1916年3月9日致电袁世凯销假视事,从此放开胆量,公开反对帝制,遂成为“北洋派中反对洪宪皇帝之第一中心人物”。

明争暗斗不敌段祺瑞

不仅如此,冯还主动联络江西李纯、浙江朱瑞、湖南汤芗铭、山东靳云鹏等将军联名发出密电向各省将军征求收拾时局的意见,时称“五将军密电”,其电文内容,要求南方者:(一)取消独立,(二)退出战区,(三)保护战地人民。要求北方者:(—)取消帝制,(二)惩办帝制罪魁,(三)请元首自行辞职以觇全国人民之意思。可见“五将军密电”是冯国璋企图以“中立”省将军首领的名义,召唤非独立各省区,形成第三种力量,以图联合护国军,打倒袁世凯的一种计谋。

1916年3月19日,当直隶省巡按使朱家宝将“五将军密电”呈送袁世凯过目时,袁气急之下,几乎晕倒;帝制派见此电,亦个个瞠目无词,足见“五将军密电”对袁氏帝制的打击程度。袁世凯鉴于全国人民反对帝制斗争正方兴未艾,内部已处四分五裂、众叛亲离之势,深知已临灭顶之灾,但为了仍然保住权力,企图继续盘踞大总统职位,便于1916年3月22日宣布取消帝制。

自从“五将军密电”泄漏后,冯国璋与袁世凯的裂痕更无法掩饰。

袁世凯复辟帝制激起了全国人民的无比愤怒,导致护国战争爆发,北洋军阀集团内部四分五裂,袁世凯于1916年6月6日在全国人民的声讨声中,忧惧而死。在此过程中,冯国璋是起了一定作用的。

袁世凯死后,黎元洪出任总统。1916年10月冯国璋被选为副总统,11月在南京宣布就职,仍兼江苏督军。冯国璋就职副总统后,便在南京设立副总统办事机构,并以国家元首的姿态公开接见中外记者,大谈治国方略,主张中国建设要渐次进行,反对国民党的激进方针,一时政治上颇为活跃。1917年初,江苏商民鉴于冯国璋坐镇南京,维护社会治安有功,便发动集资为冯国璋竖立“丰碑”;未几,江苏军界联合会闻知,亦愿加入发起,改为建立冯公生祠,取华符之“华”字名为“华园”,并拟铸造铜像。事为冯国璋所闻.他“恐为人所讥议,立即致函辞谢”,谓:“华园一事千万打消,如不能中断,请即改为劝工场,以利民生经济。”不久,将建华园和铸像之捐资建成贫民工厂和劝工场,此事一时传为美谈,并为冯国璋增添了几分光彩。不仅如此,冯国璋更以反帝制余孽面孔出现。段祺瑞出任国务总理后,将阁员名单派人送到南京请冯核准,冯一看名单上竟有曹汝霖,便对身边的人说:“这张名单我能同意吗?连帝制余孽也要当阁员了,太不象话了,芝泉(段祺瑞)真是胡闹呀,我准备把它退回去?”

冯国璋,字华甫

1917年7月1日,张勋在北京复辟,黎元洪避入日本公使馆,致电南京请冯国璋代行总统职权,维护共和。冯国璋于7月3日通电全国指出:“国璋在前清时代,本非主张革命之人,……国璋今日之不赞成复辟,亦犹前之不主张革命,……彼(指张勋)恃京师为营窟,挟幼帝以居奇,手握主权,口含天宪,名器由其假借,度支供其虚糜,化文明为野蛮,委法律于草莽,此而可忍,何以国为!”第二天,冯国璋在军署接见英国领事时说:“中国政体已走上了共和。不容许再有皇帝,我可以告诉你们,我跟段总理都是站在反对地位的。”复辟敉平,冯国璋于14日致电“奉还大总统职权,请黎元洪复职”。黎愧于解散国会,故决心去职,致电冯国璋说:“惭魂虽化,枯骨犹生,黾载河间,奠我民国。”段祺瑞企图乘机使其亲信倪嗣冲接替冯国璋江苏督军之职,于是大施调虎离山之计,18日致电促冯北上就大总统之职,并派靳云鹏为专使赴南京迎冯国璋北上。靳对冯说:“段此次组阁表示必可听冯四哥的话,二人同心,其力断金!”冯深知段之野心,不为靳语所迷惑,断然拒绝段祺瑞的安排,并针锋相对地提出离宁条件:调其部下江西督军李纯为江苏督军,陈光远为江西督军,第十五、第十六师为总统卫队。靳致电段祺瑞报告,段则以吴光新、傅良佐为长江上游警备总司令兼四川查办使和湖南督军为交换条件,答应了冯的要求。冯国璋鉴于自己的势力在长江下游得以巩固,便于8月1日率第十六师抵达北京就职。

冯国璋进京后,先拜访黎元洪,再次力言劝其复职;又派内务部总长汤化龙为大总统代表,进宫答谢清廷对他荣升大总统的祝贺。随后,他便将王士珍、段祺瑞请进府来,叙“北洋三杰”之友谊。冯极为亲切地说:“咱们老兄弟三个连枝一体,不分总统、总理、总长,只求合力办事,从今而后再也不会有什么府院之争了。”冯把“府院一体,内外一心”的高调呼得山响。然而这仅是表面文章,冯国璋决不是第二个黎元洪。他是一个有军队、有地盘、有势力、有野心的不低于段祺瑞的实权人物,他决不象黎元洪那样甘心当“活动的盖印机器”。

因此,冯国璋来京就职代大总统,无疑加深了冯段之间的矛盾,促进了北洋集团的分裂。段祺瑞刚愎自用,非常看不起冯国璋。冯国璋来北京前夕,段祺瑞听到冯用债券收买上海外商存土(鸦片),借制药为名,从中牟利的消息后,便对身边人说:“我与冯是旧友了,此君有个钱癖,固所深知。但以今日环境论,我绝不能反对,因小失大,致伤感情。且系苏省官绅合办,彼既事前未征求我的意见,我只好装作聋聩。”段祺瑞宣扬散布冯国璋有“钱癖”,并非无端攻击,冯国璋自保定发迹后,通过各种搜刮手段,已陆续聚敛了大量的财富,成为军阀、大地主和大资本家三位一体的典型人物。例如,他在原籍河间和阜城、兴济等地有土地3000余亩;在江苏与张謇合办盐垦公司。购地70万亩;在诗经村、天津、北京有房千余间;在直隶夹山、遵化、兴隆有3座金矿;在南京、北京、天津有10座钱庄和银号;并且在中华汇业银行和“北四行”均有大量股票和存款。尽管如此,仍不能满足其贪欲。当他走进总统府看到三海活蹦乱跳的鱼群时,却又动了心计,正好一个姓李的嬖人对其买好,进言说:“三海之鱼,自明清以来从未网罟过,如果打出卖给鱼商可值10万余元。”李某见冯犹豫不定,又说:“成文规定,三海鱼鸟花草历来是皇帝总统私产。”于是,冯国璋招鱼商捕之,议价8万元。从此,冯国璋落得贪婪名声,所以段祺瑞是很藐视他的。

辫子军于1917年7月12日挂五色旗投降,冯国璋于14日电请奉还大总统给黎元洪,但黎元洪知道尽管自己命令段祺瑞复职,但段祺瑞决计不会尽释前嫌、善罢甘休,因此不愿就职,并通电全国决意去职[4] 。

当然,这些只是表面现象,实际的情形则是:北洋系内部十分讨厌黎元洪,但是南方的国民党和西南诸省坚持认为黎才是合法的总统[4] ;黎元洪的策士金永炎看到这个民心向背,就在上海用黎大总统的名义发出了一个“奉诏讨贼”的通电;伍廷芳也带着外交总长的公章赶到上海,声明继续办公;军界老人丁槐更偷偷携带大总统印玺避居上海,扬言除非黎大总统的亲笔信,否则谁都别想拿走印玺……[4] 

这些事是否出于黎元洪的策划,不得而知,但是相对于北洋系的强势,黎派的这些做法实在是小儿科。不久段祺瑞迫使黎元洪下达了免除伍廷芳的外交总长令,接着上海护军使卢永祥打通租界的关系,将丁槐收监候审,“传国玉玺”自然就落到了北洋系手里。

但段祺瑞内阁中还是有君子的,比如张国淦就力劝段祺瑞迎黎元洪复位,他说:“相对而言,和黎元洪共事其实比较容易,因为他手中无兵,而且刚经受过挫折,会吸取教训;而冯国璋既有兵权,又是新官上任,遇事必然逞强好胜,因此更难对付。”

张国淦在府院之争的时候就是一个十分可爱的鲁仲连,如今他抛出这个很有道理的办法,确实是出于对黎元洪对段祺瑞的一片爱护之忱。可惜段祺瑞竟然没有采纳,原因可能有二:一是他对黎元洪已经深恶痛绝,以他刚愎自用的个性,不可能委屈自己;二是他对北洋系内部的手足之情有信心。

因此,段祺瑞兴高采烈地给冯国璋发电报,电文干脆利落四个字:“四哥快来[4] !”冯国璋一看之下,心中的棠棣之华登时怒放,连连对身边人说:“你们看,你们看!芝泉这个粗人,芝泉这个粗人!”随即命驾北上,就任了中华民国第四任大总统[4] 。同时,黎元洪通电全国,指天为誓说:“即赴津宅养疴,息影家园,不闻政治[4] 。”

其实在冯国璋做出最后决定之前,他的僚属是进行过激烈的廷辩的。一派人极力劝说他北上就职总统,因为“天与”如何可以“不取”呢!而且老在南京代理总统,终究影响国际观感。另一派人就持重得多,他们觉得要做总统也要在南京做,一去北京就龙游浅水,黎元洪是前车之鉴。冯国璋在大事上素来缺乏决断,因此犹疑不已[4] 。

这时靳云鹏来游说他说:“北方的局势如一个大香炉,香炉三条腿,大总统您是一条,其他两条是总理和东海(指徐世昌)。有这样三条腿,您还怕香炉站不稳吗?我保证,这次四哥到了北京,能做一辈子的总统[4] 。”冯国璋脸上渐露微笑,于是下了决心。不过他还是留了个心眼,出发前以总统身份调任他最亲信的江西督军李纯为江苏督军,为他守住了大本营[4] 。

冯国璋进京后第一件事是派使节赴紫禁城面“圣”,一方面表示对清朝的感念,另一方面也通知小皇帝溥仪,您的“吾家千里驹”已是腾空而去了!他做的第二件事则是委派总统府的要员,名单中既有张一麐这样的彬彬文质,也有张宗昌这样的跋扈将军[4] 。接下来他要做的,便是调和北洋系内部的关系了。他与段祺瑞执手相对,誓言今后再不会有府院之争了!他还把好好先生王士珍请出山来做了参谋总长,使北洋三杰聚首中央,他满怀憧憬地说道:“我们三人无所谓总统、总理、总长,只求合力办事[4] 。”

东晋时,“王”与“马”共天下,对半壁山河的稳定很有好处[4] 。如今,“北洋三杰”若能拿出小站时的精神气质,精诚团结,一致对外,未始不能使国家有所起色,使其人生境界更上层楼。但是,他们一旦趟上政治这潭浑水,就无法避免上演“三个和尚没水吃”的闹剧[4] 。

可惜不久就发生了新的府院之争,而且较之前一次,有过之而无不及[4] 。由于段祺瑞是两次府院之争的当事人,可见其必有责任。当初他和徐树铮把黎大总统当成盖印工具,把“黎菩萨”气得要死要活的;如今他竟然对冯四哥也如此跋扈,真是令人侧目。如此一来二去后,冯、段的私交大受影响,连往日常设的麻将局都渐少终无了,再加上徐树铮仍旧把冯国璋当黎元洪使唤,关系不僵才怪[4] 。

但是新府院之争比旧府院之争毕竟上了一个档次。黎元洪和段祺瑞的旧府院之争,更多的是一种名器之争,总统认为总统是老大,总理却认为总理是第一,因此为了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都可以大动干戈,实际上有民国元年内阁制与总统制之论争的余响[4] 。但冯国璋与段祺瑞的新府院之争,却是一种政见之争[4] 。段祺瑞鹰扬虎视,要用武力征服全国,是把南方军政府当作敌人来对待的,这是承袭了袁世凯时代的敌我划分;但冯国璋却希望“和平混一”,视西南实力派为愤而出走的兄弟,因此寓含了对袁世凯的否定[4] 。

段祺瑞上台后,以“再造共和”功臣自命,独揽军政大权,拒绝恢复《临时约法》和召开国会。于是孙中山以维护《临时约法》为号召,联络海军总长程壁光及西南军阀于1917年9月在广州建立了与北京政府对峙的护法军政府。段祺瑞面对此局势,立即决定对南方实行“武力统一”的军事讨伐。9月18日零陵镇守使刘建藩和驻衡阳湘军旅长林修梅通电宣布湖南“自主”。10月6日,护法战争首先在湖南爆发。正当段祺瑞全力对南方用兵之际,代大总统冯国璋却提出了与段祺瑞的“武力统一”对立的“和平统一”政策,即保持西南各省军阀割据现状,以换取他们对北京中央政权的承认,保持中国名义上的统一。冯为了贯彻他的“和平统一”政策,利用他直系军阀首领的地位,密遣其婿陈之骥赴湘,运动王汝贤、范国璋联名通电主和。于是王、范通电:“恳请大总统下令征求南北各省意见协议组织立法机关,议决根本大法,以垂永久而绝纷争……。”10月20日冯又指使“长江三督”联名提出停止湖南战争,撤回湖南督军傅良佐,改善内阁和调整倪嗣冲安武军驻防四项主张。段对南方战争彻底失败。12月25日,冯国璋发布“弭战布告”,要求南北两军“于军事上先得各方之结束,于政治上乃徐图统一之进行。”冯国璋的“和平统一”政策暂时占了上风。

冯国璋戎装

1913年1月26日冯借出京“巡视”为名,率领1000余名卫队,准备赴南京与李纯等人商讨反段大计。当冯的专车抵达天津时,曹锟率直隶军政大员在车站欢迎。冯一行人在天津曹家花园小住一夜。曹锟向冯表示:“无论和战,吾辈坚决服从命令。”第二天,冯国璋继续乘专车南下,27日下午抵达济南,山东督军张怀芝登车晋谒总统,并同车赴蚌埠。此时段祺瑞急电倪嗣冲阻止冯前往南京。

28日上午冯国璋专车抵达蚌埠,倪嗣冲率亲信十余人到站迎接,见到冯劈头第一句就说:“在天津小站时,咱还是个文官,如今居然也领兵了,咱们多时相好,如今你是大总统,我还是个督军,天差地远,我看这督军觐见大总统的大礼就免了吧!”下车后到了倪嗣冲署府,冯国璋也不甘示弱,刚坐定,就对倪嗣冲说:“督军不听中央的命令不必说,就是一个师长、旅长,索饷索械比什么人都凶,一点点不如意就通电反对中央,请老弟代我想想,这样的总统做得下去吗?”倪嗣冲因事前接到段祺瑞密电命令他阻止冯国璋赴南京,所以对冯的态度极为恶劣,他竟然指着冯国璋说:“是战是和,你是当总统的,总统先有个主意,究竟你的主意何在?你为何不明白说出来!你和段总理已是数十年的老朋友了。

可是,你只顾自己的总统地位,而不顾总理的面子,此种举动真令吾辈寒心。”不待冯讲话,倪又连珠炮般地发泄内心的不满:“不知总统是否还记得当年在天津武备学堂当学生时候,校长不是我们安徽的李文忠(李鸿章)吗。如今安徽人真倒霉了,当年卵翼出来的学生一个个都忘了本,同咱们捣起蛋来,这还了得吗!”说到此他竟然拍案大哭起来,说什么:“总统,国家已经危险万分,我们北洋派也到了万分危险的时候,你看南方的势力这样嚣张,还有小人在总统跟前挑拨,说你是直派,说段总理是皖派,说你俩闹意见,而又造谣言说直皖两派要分。若真的分了,我们自相水火,那北洋派就完了。”倪的一席话竟使冯国璋也流下了眼泪,跟随冯国璋的田文烈见此情形,便说:“总统原来是与倪督军、张督军诸君商议讨伐西南之事呢,既然这样,待总统回去即下讨伐令好了。”冯国璋欲赴南京,倪当即说:“你若回北京,我可以放行,若去南京,我便扣留你在此。”冯国璋不得已,只得折回北京。

冯国璋回到北京后,于1月30日下讨伐令,派曹锟、张怀芝、张敬尧率军进犯湖南,并于2月上旬下“罪己布告”说,“上年湖南事起,阁议主张用兵,国璋……冀以武装促进和平,而未尝以力征誓于有众。……长沙陷落,大损国威……正宜申明纪律,激励戎行……国璋不审傅良佐等之躁率而任用之,是无知人之明也;叛军幸胜,反议弭兵,国璋轻许之,是无料事之智也。国璋即当返我初服,以谢国人。……”冯国璋效法专制君王用“罪己诏”的形式缓和与段祺瑞一派的紧张关系,尽力向段表示让步,以平息皖系军阀政客们的怨气。1913年3月23日复任段祺瑞为国务总理。

段祺瑞的“武力统一”又占了上风.但冯国璋并不甘心“和平统一”政策的失败,他密电曹锟率兵南下“适可而止”,不必过于深入为他人效力,“以恢复湘省为止”。曹接电后,心领神会,回电说:“决不令主座为难。尽请放怀!”吴佩孚率直军攻占长沙后,段电吴“直捣两广”,吴借口饷械供应不及,故意按兵不动。段为了早日完成他的“武力统一”,便极力笼络曹锟、吴佩孚。当段准备升任曹锟为两湖巡阅使兼湖北督军的消息传出后,冯国璋急忙致电曹锟:“久戎于外,直隶根本之地,未免空虚,倘有疏虞,便无退步。”于是直军占领衡阳后,曹锟力辞两湖巡阅使,立即回到天津,吴佩孚亦屯兵不前,并与护法军划界停战,致使段的“武力统一”到此为止。

段祺瑞企图再以名位引诱曹、吴继续为其卖力,使授曹锟为川粤湘赣四省经略使,

徐世昌上台后,企图调解直、皖两系矛盾,为了取悦冯国璋,便批准下台的冯国璋仍有节制第十五、十六师的权力。不久,又派师景云赴河间迎请冯晋京,以疏通冯、段感情。由于冯国璋鉴于陆建章被谋杀的教训,迟迟不敢登程,直到靳云鹏组阁,稍有了安全保障,他才于1919年 l0月经天津抵达北京。冯国璋此次进京虽然是打着调合直、皖两系分裂的旗号而来,但实际上,他依然想通过他的斡旋促进直系内部团结,以对抗皖系,并伺机东山再起。此外,他进京的另一任务,则是企图把陆军部于1919年6月裁撤的第十五、十六师的粮饷局夺回来,以保其外快财源不致中断。然而一切都未能如愿,即于12月28日突然病逝,时年62岁。(注:资料来自网络)

冯国璋当大总统的时候闹了一个大笑话,这就是“卖鱼事件”。

据传,中南海的鱼是前代皇家所放养,其中还有一条三尺长的红鱼和一条大鲤鱼,上面系着金圈,挂着金牌,一向就不曾为人所捕捞。冯国璋入主中南海后,派人将湖中的鱼一网打尽,然后命人在市场上高价卖出,一时间北京各处都在叫卖“总统鱼”,而所售之款尽入了冯国璋的私人腰包。当时有人写了一个对子嘲讽说:“宰相东陵伐木,元首南海卖鱼!”

当然,在军阀混战时期,民国的大总统也确实不好做,因为各地税收很少有正常解送中央的,而开口问中央要钱的却多如牛毛。由于政局不稳,民国政府除了袁世凯时期有两年做到了收支平衡,其他大部分时间都是靠举债度日。

冯玉祥在他的回忆录里就曾记载,黎元洪作总统的时候经常抱怨:“唉,总统真不是人当的,这个月我又赔了三万多!这样计算,我每年就要赔上三十六万。长此以往,我实在不能支持了。唉,你们看,这个月,我的煤矿股票和盐票的利息,差不多都赔贴光了。东也捐款,西也募钱,叫人无法应付。每月进个十万八万,仅只捐款一项,就不够开销!”

民国政府的收入不稳定,也难免要影响到总统的个人利益。冯国璋做地方大员的时候,对财政上的事情一向敏感,他知道大总统其实是名义好听,一旦经济匮乏,没钱可花,到时的滋味就不好受了。因此,冯国璋在入京代理大总统前特别向段祺瑞提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将崇文门监督一职要到自己名下,因为崇文门监督是个肥缺,每个月可以稳定的收到二十万元商业税,可供总统府的开支。

但是,一个月区区二十万的收入固然可以解决总统府的开支,但对于很多国务大事来说是无济于事的。因此,冯国璋也难免像黎元洪一样,有时候就要自掏腰包了。据冯国璋的幕僚恽宝惠回忆,为了钱的事情,冯国璋还与多年的老兄弟王士珍闹过别扭。

事情是这样的,王士珍当时作总理,冯国璋想让他派个人到广西督军陆荣廷那里去调停一下南北冲突,但王士珍请示川资如何开销的时候,冯国璋却又不肯出这笔钱,而是让国务院自己去解决。王士珍听后,私下里大发脾气,他愤愤的说:“这件事还不为的是他,我又不贪图什么!我一天到晚狗颠屁股垂似的,为的是谁?这一点钱,他还不往外拿!”

最后,这笔款项还是由国务院开销,但王士珍对冯国璋的吝啬意见很大,这大概也是他总理没干多长时间的原因之一罢。

冯国璋喜欢敛财,这和他的经历也有一定关系的。在冯国璋祖父的时候,冯家还算家道殷实,但在冯国璋出世后,家道便开始中落,耕读传家变成了以耕为主,以读为辅,生计维持颇为不易。冯国璋在幼年的时候入私塾就读,成绩还算优秀,在年长之后,他又去了保定最出名的莲花书院读书,但不久即因为家计困乏而不得不放弃学业,回家务农。

后来,冯国璋投入直隶提督聂士成的麾下,先做炊事兵,后来被营管带发现,将他提拔为自己身边的勤务兵。机缘巧合的是,在冯国璋入伍的第二年,李鸿章在天津创办了北洋武备学堂,冯国璋又顺利被推荐进入了第一期的步科学习(王士珍和段祺瑞均为炮科)。

在武备学堂毕业后,因冯国璋的学业优秀,总办荫昌将他留校任教。由于当时淮军并不重视军校毕业生,而冯国璋急欲立下军功升迁,后来便再次投入聂士成的部队,并参加了甲午战争,其间表现甚佳。战后,聂士成被推荐为中国驻日本大使裕庚的随员前往日本,由此留意考察日本军事,并著有兵书数册,回国后献给聂士成。可惜的是,聂士成是个老粗,他对近代军事了解有限,因而冯国璋的成果并未得到重视。

在袁世凯小站练兵后,冯国璋被老校长荫昌推荐前去担任教习,于是冯再次献书,这次歪打正着,却遇上一位大伯乐。袁世凯见书后如获至宝,并连连称赞冯国璋是“军中学子第一人”,由此冯国璋也受到了袁世凯的极大重视,并在新建陆军担当重任。在此期间,小站新军的步法操典均出于冯国璋之手,冯国璋也算是找到了施展身手的好地方。

正因为冯国璋从小生活艰辛,因而对钱的事情看得比较重,和袁世凯、段祺瑞这些人比,他算是一个爱财的人。在清末民初时期,正是民族工商业发展迅速的时候,冯国璋和其他同时期的大人物一样,也利用多年积累的余财进行多方投资,他在自己的老家河间县诗经村购置了大量地产,又与张謇合办了占地数十万万亩的盐垦公司,还在开滦煤矿、启新洋灰公司、中华汇业银行等处多有投资。虽然部分投资也有亏损失败,但总的来说,冯国璋从中还是获利颇大。

对于冯国璋身为地方大员甚至国家元首仍旧顾及私利的情况,当时有人指责他“善自封殖”,冯国璋便为自己辩解道:“项城(即袁世凯)雄主,吾学萧何田宅自肥之计,多为商业,以塞忌者之口耳。”有意思的是,冯国璋给自己刻了一个印章,印文是:“平生志在温饱”。可真正的事实恐非如此。

当然,冯国璋经营多种商业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在发达显贵之后,有些亲戚、同乡、朋友前来投奔,并希望他能安排个差使。冯国璋不好直接拒绝,但又不能给这些人安排官职,因此他通过投资经营一些商业来安排这些人,也算是公私两分。据说,冯国璋在南京的时候,他军队里的后勤供给,比如军粮、服装等,大多是由他自己经营的商业来供应。但是,他经营的那些商业大都任用私人,一旦冯国璋失去权势,难免陷入困境。

当然,冯国璋也不是一味的吝啬,对于常年跟随自己的亲随,他还是多有馈赠的。比如他的幕僚恽宝惠就曾说,冯国璋曾经给过手下亲信师景云八千大洋,让他拿去侍奉老母亲,而恽宝惠在其父亲生病的时候,他本人也收到过冯国璋一万五千元的中交票(折合八千大洋左右)。恽宝惠跟随冯国璋多年,他也感叹的说,像冯国璋这样一个把钱看得很重的人,能够拿出这样一个款数来给他和师景云,真算得上是“独叨异数”了。

冯国璋在1919年去世后,据当时的统计,冯国璋留下的遗产总值大概在300万元不到,这些钱是冯国璋多年的储蓄和投资所致,其中也包括了田地、股票等折合而成。应该说,冯国璋虽喜敛财,倒也无贪赃枉法之名。冯国璋死后,丧事和遗产分配都是委托给老友王士珍来负责,在王士珍的主持下,这些钱都按不同的份额分给了他的子女们。

段祺瑞没有参与冯国璋的家务事,但他后来也来吊唁,据冯国璋的子女回忆,段祺瑞仍旧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的径直走到冯国璋的遗体前,将盖帘揭起,看了看老友的遗容,便回身走了。后来,段祺瑞派人送来亲拟的挽联,其中便有一句是“正拟同舟共济,何期分道扬镳”。这说的大概是他们分别做总统和总理那时的事了。

应该说,早年身为清廷大臣的冯国璋能为其族人后代订出“国家海禁开,东方大事起”这十个字,可以称得上是很有政治远见的,是积极进步的。

冯国璋一生由一介书生而入武林,读文史后再习军事。在他所处那个时代,经历了数次战争,其中亲自参与的就有中日甲午战争和八国联军入侵进京等战事;中国作为战败国,付出了割地赔款、签订丧权辱国条约的沉重代价。作为一个有着远大抱负的中国一代知识分子,或是身为一名有强烈民族自尊心的军事将领,冯国璋曾以其深刻的思考和敏锐的见解,屡屡向上司和清廷进言,并且一直身体力行地为“国家海禁开,东方大事起”这一宏愿而尽心尽力。

冯国璋当时已深切地感知,一个自诩为泱泱大国的国家,由于数百年来闭关锁国,夜郎自大,国力早已衰败

但其时其势,这位汉族的清廷重臣也有与当年李鸿章相似的忧虑和顾忌,眼看着京城里那个冥顽不化的满清朝廷,还有早已腐败不堪的各级衙门地方官吏,落后的农桑耕作制和淤堵不扬的贸易商业,还有几乎空白的现代工业这副积重难返的烂摊子,就决定了真正要在东方这块古老的土地上形成“大事起”的强盛之势,非一朝一代人所能办到的。因此,冯国璋把希望放在了儿孙辈身上。

西凉军阀董卓是汉朝坠落、走向水深火热的祸乱局面之标志人物,北洋军阀袁世凯是清朝坠落、走向水深火热的祸乱局面之标志人物。董卓和袁世凯的乱举,加重了他们时代的灾难深重,民众痛苦难堪,水深火热。董卓和袁世凯试图“猴子称大王”,模仿那些诸侯夺取天下、称霸天下,威加天下的风采。结果是酿成他们自己遗臭万年的悲剧性结局。董卓和袁世凯的悲剧,主要在于逆势而为,而形势比人强,即使如董卓和袁世凯这般的强人,也难以与形势抗衡。董卓与袁世凯权倾一时,但不谙基本面时势,亦在劫难逃。

爱新觉罗·溥仪-汉献帝,董卓-袁世凯,李傕-段祺瑞,郭汜-冯国璋,张济-张作霖,樊稠-张勋,李儒-徐树铮,吕布-冯玉祥,张绣-曹锟,贾诩-吴佩孚。[5] 

冯国璋像(石雕)

“国家海禁开,东方大事起”十字为排辈次序。

冯国璋作为起首的“国”字辈。

他的五个儿子为“家”字辈,分别取名为家遂、家迪、家遇、家迈、家周。

而孙辈从“海”字辈,有海岱、海嵊、海岩、海岗、海岛等。[5] 

曾孙辈本也该从“禁”字,但因政治气候和社会环境所迫,只能违逆祖上的遗训,以示与“反动家庭决裂”。所以到冯巩这一辈孩子就不再以“禁”字排辈了。

而到了冯巩的下一代,则又接着“开”字的顺序取名,冯巩的儿子就叫作“冯开诚”.

[责任编辑:ke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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