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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美国甜心》:不一样的公路电影

橙山网(www.csnd.net)2016-05-18

[摘要] 梁均国/文 可米娱乐讯作为一种类型片,公路片已有相当长的传统并拥有不少爱好者。一般都认为公路片的鼻祖是1969年拍摄的《逍遥骑士》。之后,许多著名导演都都尝试过这种类型,

  梁均国/文

  可米娱乐讯作为一种类型片,公路片已有相当长的传统并拥有不少爱好者。一般都认为公路片的鼻祖是1969年拍摄的《逍遥骑士》。之后,许多著名导演都都尝试过这种类型,并演变出不同的风格。

  戛纳电影节对公路电影一直都很重视,仅仅以美国公路,尤其是美国中西部为背景的电影来说,记忆所及,就有巴西导演沃尔特-塞勒斯的《在路上》、美国导演亚历山大-佩恩的《内布拉斯加》,和早些年大卫-林奇的《斯特雷特的故事》,今年入围竞赛单元的《美国甜心》也是。一部由英国女导演拍摄的美国公路电影又会有怎样的结果呢?

  剧本的灵感来自一篇关于上门推销员的新闻报道,松散漫长的情节很像一部纪录片。电影没有什么高潮起伏,有几个片段令人以为会发生一些美国片里经常出现的强暴和暴力镜头,但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可能是导演意不在此。一个刚满19岁的小姑娘星星在超级市场里,碰到了一帮开着一部面包车,在中西部地区上门推销杂志的年轻人,她被领队的男孩杰克吸引住了;为了逃离贫穷枯燥没有前景的生活,她决定加入这一帮人。

  但她很快她就发现了真相,在这个越来越少人读书看报的世界里,上门推销杂志已经是一门日落西山的行业,只有靠欺骗或用美色,博取同情,才能达到销售的目标。而她爱上的杰克不但是欺骗的能手,而且和年轻的女老板维持着极其暧昧的关系。

  影片展现了美国的中西部的无聊,不论是生活在大城市边缘的中产阶级住宅区或是贫民窟的人或由于石油的开发而崛起的新城市暴发户,那里人的思维和精神面貌,好像还是一成不变的保守。

  表面上这是一部描述生活在社会边缘的年轻人的公路片,但事实上,导演安德雷亚-阿诺德(AndreaArnold)还是以外来人的眼光,对当今美国社会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和批评。

  影片里的年轻人来自美国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背景,当初他们大概都像星星那样为了逃避那种毫无意义的生活,向往走在路上的自由,而选择了这条道路,最后却落入一个陷阱里,他们一方面要自由,一方面却在老板的压力下,不择手段地去骗钱,过着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的日子,这的确是很大的矛盾,

  女老板是现代商业社会的代表,她不停地对团队成员施压,规定他们每一天晚上都要报上业绩,达不到指标的人会受到公开的惩罚。她的方式与大企业里,对员工施加的压力并无不同。

  年轻的推销员虽然生活在一起,除了三个主要人物外,其他角色的形象都很模糊,他们的世界只是面包车里的狭窄空间。毫无情调的廉价汽车旅馆,他们借酒精的刺激来疯狂发泄。他们是孤独的,没有人问他们有些什么梦想,而即使他们有梦想,也是一些很平凡很实际的梦想,星星的梦想就是买一间自己的房子,安定下来。

  影片显示了在当今金钱至上的社会里,人能够享受的自由空间越来越小。1960年代的嬉皮士还可以拒绝消费,跑到深山野岭去过公社式的简单生活,而今,即使在无穷无尽的公路上,你也失去了逃跑的可能。这部电影选择了4:3银幕,而不是一般公路片用来显示一望无际的公路景色的变形宽银幕。在汽车的狭窄空间里,缩小了的银幕更加加强了幽闭感,车里的年轻人再没有反叛的余地,只能靠唱歌弹琴来相濡以沫。

  电影的摄影指导,善于利用一些空镜头来营造气氛;镜头常常聚焦在一些好像无足轻重的小物件上,譬如说残余的食物、肮脏的地毯、破烂的家具上,短短的几个镜头就显示出女主角星星对她周围环境的厌倦。

  片名《美国甜心AmericanHoney》,其实来自一首怀念童年甜蜜生活的乡村西部音乐,其中的一段歌词为:“被逮住在这个疯狂生活的竞跑里/试图要成为一切/会让你失去灵魂/我只想回到美国蜂蜜的时间”。不过女主角的形象的确非常甜美,也堪可称为甜心。

  (梁均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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